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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过,要买块地;然后自己盖一所房子,做我们的新居?”“那起码要花两三年,我等不及,奶奶一声令下:可以结婚啦!我心就定了,马上去看地,将来那新别墅,还是用你的名义。但若我建了房子,奶奶突然间不准你嫁给我,我要那新别墅何用?看着它,我会自杀的。”“唉!”小怜突然叹了一口气。“怎么了?不开心?好闷?”“你到底把阿辉送到哪里去了?”“啊!”徐广天酸溜溜的,他竟然在妒忌一个死人“原来你在想念阿辉!”“我想念他干什么?只不过随便问问,你不喜欢说就算了!”“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先要告诉我一件事,怎么样?”小怜心虚,怕阿辉走前会耍什么花样:“好呀!你随便问。”“你最近还有没有和梅冬青见面?”“奶奶不是告诉他,我和奶奶移民到外国去吗?见什么见?”“你白天出外购物,没碰见过他?”“我白天出去逛公司,梅冬青不上班也逛公司?你别忘了他连星期日也要开会。”金小怜娇嗔地“我又不喜欢他,提他干什么?讨厌!”“对不起!千万个对不起。”徐广天轻拍她的脸“不提他,永远不提!”“我的话说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把阿辉送到哪里去?”“泰国,他在那儿有许多朋友,一定会过得很快乐。”“我管他快乐不快乐,是你自己故作神秘。”“该罚,你不是很喜欢慈禧太后那香水瓶子?我送给你!”“那么一只小小瓶子就要五十万,太贵了,不值得!”“那是古董呀!只要美人笑一笑,那五十万就花得一点儿也不冤枉”突然,传来金老太的呼喝声。“奶奶又发脾气了!”金小怜缩在徐广天的怀里。徐广天轻拍她的背安慰她:“别怕,我们又没有犯错。”金老太走进来。徐广天马上慰问:“谁惹奶奶生气了?”“广天,你来给我评评理。”金老太坐在徐广天身边,只是诉苦,可并没有半点苛责的意思“唉!我气不通顺。”“阿桂,你还不赶快给奶奶倒杯参茶。”徐广天幸庆事不关己“奶奶,你可不要气坏了身子,慢慢说。”“刚才我到花园,突然跑出来只狗,把我吓个半死!”金老太抚住胸口。“我们家里不养狗的。”“对呀!我最怕狗。那只狗是野狗,我问阿朱哪来的狗,他竟然说不知道。唉!这种人,要是放了个贼进来,怎么办?”“奶奶,你别生气,让我教训他。”“我已经把他赶走了!”“奶奶,”小怜说“没有人看守门户怎么行?”徐广天非常同意小怜的话。“我尽快会聘请另一个,暂时由阿丁兼任。”“晚上阿丁要送广天上班。”“奶奶,屋子里留下你和小怜,我不放心。”徐广天担心的是小怜“花王走了,阿朱走了,现在只留下阿丁、厨子和阿桂。家里男人太少,如果我又不在,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办?”“放心,有钱还怕请不到佣人,只不过走了四个,我很快会聘请几个新的。家里的事,女人理,你少担心!”金老太答应过,可是,徐家还是欠了四个佣人。≈36807;≈19981;了几天,金老太又和阿桂吵架。“你胆子好大啊!偷小姐的东西!哼!还是个古董!”徐广天和小怜在二楼的小客厅玩纸牌,闻声连忙走过来。“什么事?”两人不约而同地问。“小怜,你来看看,这是不是广天送给你的五十万元香水瓶?”小怜点一下头。“阿桂把它偷了呀!”“我没有偷,我只不过拿来看看。”阿桂不肯承认。“啊!由小姐的化妆间看到房间,再从房间一直看到了房门口。如果不是让我抓住了,你早就偷走了!”“奶奶,我跟了小姐那么久,我连根发针也没有拿过。”“因为发针不值钱,但是这值五十万,要偷就偷值钱的。五十万,你阿桂今生什么时候见到过五十万?”“我没有偷,我没有偷。”阿桂哭了起来“你冤枉我,我不干了!”“不干就不干,我不会补你一角钱,是你自己要辞工的。”金老太手指往楼梯一指:“滚!”“奶奶!”徐广天代为求情“原谅阿桂一次,阿桂走了,没有人侍候小怜。”“我亲自侍候她,行了吧!我们以前没佣人,小怜一样娇生惯养。”阿桂终于走了。如今只剩下厨子和阿丁了。这天,吃过午饭后,突然金老太闹肚泻,跟着是小怜和徐广天。三个人经过商量,一致认为午餐有问题,可能食物不干净。幸而大家的情况都不严重。但是金老太可生气了,把厨子召到二楼饭厅,加以审问。“你竟然在饭菜里下毒?我们和你有仇,是不是?”“老太,我没有在饭菜里下毒。你说得对,我和几位无冤无仇;况且,我根本没有毒药。”“没下毒为什么我们三人全体腹泻?你们这些下贱鬼,没一个是好人。”
“奶奶!”徐广天轻声在金老太耳边说“我们的情形不会是中毒,是食物不清洁,骂他几句就算了。”“骂骂算了?是人命呢!就算他这一次没有下毒,难保下一次他不会下毒。我又最讨厌在饭菜里用银针插来插去,这种人,防不胜防。”金老太盯了厨子一眼:“你识趣的自己走,否则,我马上报警。”“奶奶”小怜想求情。“喂!你走不走?”金老太不理她,大声喝:“我把你交给警方!”“走就走!你的气我也受够了。”厨子变了面色,转身便走出去。“奶奶,以后我们没饭吃了!”小怜嘟起了嘴“那厨子煮的菜挺好的,现在连他也走了!”“没饭吃?以前不是一直由奶奶烧饭烧菜给你吃?我烧菜
', ' ')('不够好吗?”“我们是怕奶奶太辛苦,”徐广天护住小怜“小怜一直想奶奶享福,烧饭煮菜,很烦的。”“我都不烦,你们烦什么?”金老太反而开心“好!全部都走光了,我可以请一些新的佣人回来。这一次,我可要小心地看清楚。”“奶奶,你不是连阿丁也把他赶走吧!”真恐怖,那么一大间别墅,就只有一个司机。“他又没有做错事,我干嘛把他赶走?”金老太盯了孙女儿一眼“况且我又不会开汽车,谁送广天上班?广天的事我不关心?”“谢谢奶奶!”徐广天说“不过,我还是希望奶奶尽快把佣人请回来。”“这个你放心,我比你们更着急。”没人敢多说一句话。当天晚上的晚饭,是奶奶下厨烧的,色、香、味都不错。徐广天坐下来,照例拿出一根银针,金老太马上冷哼一声:“连奶奶都信不过,以为奶奶会下毒毒死你?别人烧的饭,你不信任还有道理,你连我也怀疑。好啦!我知道你们两个看我不顺眼,明天我搬走。”“奶奶,不要!”小怜着慌地叫,一面按住徐广天“如果奶奶走,我也要跟她走,你还不赶快把银针收起来?难道奶奶会害你吗?”“奶奶,你可千万别生气,都是我的坏习惯不好!”徐广天当然不想小怜跟着金老太走,他连忙收回银针:“唔,这菜真好看,奶奶吃饭,辛苦了!呀!味道也很好呢!”吃过晚饭,小怜缠住便天,要他陪她玩捉迷藏游戏。如果广天捉到她,每回可以吻她一次。突然,徐广天额角冒汗,腹痛如绞,他忍不住叫:“小怜,小怜!”小怜立刻走过来,看见他痛苦的样子,一边替他抹汗,一边问:“什么事?”“像今天上午,但比上午更厉害。”“腹泻?”徐广天点了点头。“我马上扶你回房间。”小怜小心翼翼地扶他上楼梯,到徐广天的门口,她突然也弯下了腰:“哎唷”“小怜,你不是也闹肚泻吧?”“怎么不是?我不送你进去,我要马上赶回房间。”小怜说着,急不及待的,推开自己的房门进去了。徐广天可惨了,早上也只不过腹泻了两次,但是现在不同啦!罢由洗手间出来,刚上床躺下,腿还来不及伸一下,又要忙着赶去洗手间。这样来来回回的也不知道多少次,他全身像虚脱一样。加上房间的冷气越来越冷,像冰房似的,想关掉冷气机;可是,这是中央控制的。大掣在楼下,他哪有气力到楼下?他记得柜子下层有毛毡,他扶着壁走去开了柜。前几天还见过,如今没有了。穿件羊毛衣吧!但是衣橱里全是夏天的衣服,天气热了嘛,冬天衣服都收藏起来了。这么一用力,更觉全身乏力,幸而闹了大半晚,腹泻停止了。他慢慢回到了床上,把薄被盖在身上,全身发抖。人越来越不舒服,忽冷忽热,头晕又头痛,冷得他心房也像要结冰。他实在支持不住了,再冷下去,他会活生生的给冷死的。他按叫人铃,一直没有人来,这才想起了金老太已把所有的人赶走了。今晚阿丁不用送他上班,却要在大门口当夜班。他差不多要晕过去的样子;结果,他拨了个电话到小怜的房间。好一会儿才有人来接听:“小怜,小怜,你去了哪里?”“我刚由洗手间出来!”“你也闹腹泻,你怎样?”“好多了!你呢?”“腹泻停止了;可是,我很不舒服,看样子,我是生病了!”“我马上过来看你!”不一会儿,小怜果然到徐广天的房间,她走到床前看徐广天。“我好冷,你可不可以把冷气关上,给我拿一张棉被?”“关上冷气你这儿就没有空气,开最低好不好?我马上去拿棉被。”小怜一走,影子不见;不过,倒是关上了冷气。没有冷气,房间闷闷沉沉,他在低声呻吟。后来,金老太和小怜一起进来。“奶奶,你怎么没有事?”“晚上我也泻了两次,我拼命吃止泻丸,终于止了。小怜也已吃过,我给你带了几片来,你要不要吃?”这十几年徐广天没病饼,又怕药丸有毒,因此他摇了摇头。空气坏,小怜在呛咳。“我也快要闷死了,广天,你有病,暂时住在小怜的房间,这儿我和小怜都耽不久。你有病,要有人日夜侍候。”徐广天一面点头,一面下床,脚一到地,几乎摔倒。金老太和小怜立刻扶住他,两个女人把他送到小怜的房间。徐广天一睡到小怜床上,盖上棉被,很快就倦极入梦。金老太把小怜带到房间去。“徐广天说把阿辉送到泰国去了。”“我们的人到移民局查过,张巨辉根本没有离境。”“那阿辉去了哪里?”“凶多吉少!”“我也有这种感觉,阿辉已遭毒手。”小怜叹了一口气:“可怜,一条人命!”“你不知道徐广天这人有多狠毒,你还常劝我放弃报仇。”“阿辉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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