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色的身影和其他五道黑色的身影纠缠着，冥宸站在一边。
这次该轮到他看好戏了。
他的眸中满是阴冷，还有报复。
良久，最终裴渡还是没有敌过那五道残影，从空中跌落了下来。
鲜红的血液顺着裴渡的唇角流下，但他的眼中依然是那么地平淡与冷静。
他撑着手臂想要站起来，最终却还是跌落了下来，身上沾染上了些尘土，本来齐整的墨发也变得有几分的凌乱。
裴渡那狼狈的样子，惹得冥宸忍不住得意地笑了。
“就算你精心算计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上。”
冥宸说着上前一步，一脚狠狠地踩在了裴渡的手上。
十指连心，裴渡的额头上瞬间冷汗直冒，但就算这样他也没有出过一声。
像这种，就算是杀了他，他也没有反应的感觉，让冥宸从心底里生出了一种无力的气愤之感。
他后退了一步，嫌恶地看着裴渡，就好像面前的人是一个很让人恶心的人一般。
裴渡用着仅剩的力气，略有些艰难地翻了一个身，他的脸朝向了天空。
这时，裴渡扭了扭头看向了冥宸。
冥宸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都死到临头了，他竟然还能见到裴渡在笑。
裴渡唇角微微扬起，他的声音带着虚弱但没有一丝的恐惧，他还在继续地说着：
“当年的事你就没有一丝的后悔吗？他毕竟是你的亲皇弟。”
到了这个时候，冥宸没想到裴渡竟然还再问这件事情。
“我不后悔，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冥宸这次再也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在他的眼里裴渡已然是一个死人了，和死人说这些话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冥宸也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当年是他勾结魔族，而且最后是他自己跳下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我逼他如此，谁又能有证据？”
“而且你看现在，太子之位是我的了，他呢？却只能消散于这世间，什么都没有，我为什么要后悔。”
“我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我从来没没有比现在快活过，我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
冥宸说着说着，不再像是说给裴渡听得，反而像是说给自己听得一眼。
像是在强调着自己不会后悔一般。
但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冥晔小时候的样子。
冥宸突然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的。
小时候的冥晔很可爱，白白嫩嫩的一团，喜欢像个小尾巴一样追在他身后，叫着那一声声的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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