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爸接到电话,马上跟朱雪梅一起赶到派出所,把她接回去。
陆芳菲醉得不醒人事,她爸爸妈妈吓得半死,怨气没地方出,一路上互相埋怨起来。
他们从警察嘴里知道,要不是醉酒男以色制色,客观上救了陆芳菲,今晚她有被高启明侵占的可能。
第二天上午,陆芳菲昏昏沉沉地睡到十点多钟才酒醒,没去上班。
公司里事情不断,频频告急。
几个工地没钱支撑下去,高启明还在派出所里,哪里要得到工程款?
一些员工人心浮动,不安心工作,想跳槽离开。
一向平稳的雪霖集团,问题纷纷暴露,形势急转直下,摇摇欲坠。
下午,陆芳菲实在没有办法,跟爸爸一起到医院里向爷爷汇报情况,请示是不是让公司再划拨一笔钱,先救个急,让工地不要停工,稳住雪霖集团大局。
靠在病床上的温德仁的气色越来越好,身体已经恢复健康,安全可以出院。
陆芳菲父女俩走进去,温德仁主动说:
“国豪,芳菲,我就出院吧。免得你们这么忙,还来看我。”
陆芳菲与爸爸,还有小姑面面相觑,陆芳菲说:
“爷爷,我们来向你汇报一下公司情况。”
“又出什么事了?”
温德仁从他们脸色上看出异常,敏感地问。
陆芳菲简单把这几天的情况说了一遍,请求说:
“爷爷,你看能不能出面,给高楚集团董事长高宝昌打个电话,让他先支付一笔工程款给我们。”
温德仁本不想求他,但现在公司陷入困境,他只得放下面子,给他打个求情电话。
温德仁靠在病床上想了一会,拿出手机给高宝昌打电话。
手机通了,高宝昌没有接。
陆芳菲请示说:
“爷爷,工地上情况这么严重,公司能不能拿出一些资金,救个急?”
温德仁有些激动地说:
“我们已经投入这么多,有四五个亿没有收回来,还往里投啊?”
陆芳菲吓得不轻:
“爷爷,你不要激动,不投就行,我只是问一下。”
雪霖集团动用一千万以上资金,还要温德仁同意才行。
温德仁头脑非常清晰,对公司财务状况还是有一本账的:
“这几年,我们是从高楚集团那里拿了几十亿的业务,但现在还有五亿多资金没有收回来。”
“建筑上的欠款最多,应收款达到十多个亿。所以对高楚集团,我们只能收款,不能再投钱。”
陆芳菲与温国豪紧张得不敢出声。
他们知道,要是雪霖集团撑不过这个难关,收不回高楚集团欠款,他们父女俩的位置就坐不稳。
这时,高宝昌回来电话,打着哈哈说:
“老温啊,我刚才有事,没有听到。”
“你从来不主动给我打电话的,今天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温德仁说:
“老高啊,不打不行啊。你们不允许我们雪霖集团来参加招投标,也就算了。”
“这个月的工程款也不付,这不对吧?”
“你们高楚集团还有四个多亿应付款没有付给我们,这个月五千万工程款,高启明下令停止支付,这是怎么回事啊?”
高宝昌愣了一下,才淡淡地说:
“具体的业务事,我已经不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