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早春心大动的女人可不少,景府那边也是老的少的都面露春情眼含春色,只因昨晚上都睡了个好觉,梦中有旷世美男相伴。
她们觉得自个儿和冰山美男的距离也拉近了些,将来分一杯羹想来也不是难事,当下和景妲搞好关系自然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景妲还纳闷自己的人缘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好,本想着回家清净几天,可不但同辈儿的景姻和堂嫂们日日都来探望自己,就连身为长辈的伯母们也是来得极勤。
大伙儿这么热情,弄得她也很不好意思,说起来该是自己去给长辈们请安问礼呢,可她并不是个特别会张罗讨好的性子,每日里去见了祖母和母亲,就留在房里绣荷包做袜子,想着以后可以送给李皙用。
几日下来,这络绎不绝的访客也让她有些烦了,她们甚至还问些关于李皙的性能力和二人房中事的细节,让景妲不知道怎么回答,要不是怕得罪人真想把她们给轰出去!
惹不起只能躲了,可怎么躲是个难题,装病说起来容易,可景妲一没有演技,二怕大夫来了露馅。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一个人来。
当下这府中是个女的就对李皙犯花痴,而脑子清楚又得景妲信任的男人似乎就只有先生了,说起来还多亏了先生的一番悉心指教,临别时的慷慨相助,否则景妲也不会如此顺利地达成心中所愿。趁着先生还在府中真该去向他好生谢上一谢,否则等他出外云游就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了。
景妲想着给先生备件拿得出去的礼物,可又觉得人家走南闯北,怕是见过的好物件太多,自己手里没什么可让人入眼的东西。特别是这个世界的工匠们似乎也忙着情欲之事,那手艺比前一世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连景妲都觉得看不上。
好不容易找出套玉质的著筷调羹,造型工艺都不甚出奇,唯独那白玉质地晶莹通透,无一点杂色,极为难得。景妲想着先生人润如玉,若是将这玉筷玉勺执于手中,定然相得益彰十分好看。
临走时想了想又从自己绣的荷包中挑出一件白雪缎底,用银丝线绣了盛开雪莲,周遭勾勒了祥云纹的,想来颇衬先生飘逸绝尘,不沾浊物的气质。
景妲的绣功算不得十分出众,不过好歹有上一世二十多年的底子,在她现在这个年纪来看就足以令人称赞不已了。
到了学堂内先生休息的居室外,门口守着的书童说先生正在内里打坐练功,景妲本就是来躲清静的,也不在意,让书童给自己寻来几本杂闻游记看着解闷儿,安安心心等着先生召见自己。
读了大半本闲书,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便有小童来请。
先生的居室旁人是不让入内的,不过到景妲这里就开了个先河,她去书院之前已经被特准进去过一次,这回先生也就不再避她。
依然如置身冰雪洞中,饶是景妲有了准备特地着了厚衣而来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见着先生忙躬身施礼:“先生在上,请受学生景妲一拜。”
先生还是最后一次见到的模样,白衣胜雪,清冷出尘,他本在闭目养神,听见景妲的声音便微张双目向她投去一瞥,随后微微一笑:“看来你的书院之行收获甚大啊!”
先生之声如玉石相击,清澈悦耳,直入人心。短短一句话就令景妲险些哭出来,旁人尽看见她表面上的光鲜,哪知道这内里的辛酸。自己一开始就误给李皙下了春药,惹来他的怨恨不满,后来处处加着小心,曲意逢迎,才终于换来他的喜爱。回想上一世哪里在男人身上花过这样多的心思和精力?可谁知最后还被未来的小姑嫉妒,被公公觊觎,以至于无法和他们相处。还不知道以后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