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眉蹙气,温凝几乎立刻就想到了转院而来的老人,更是想到了前两次的急救,她有些焦急的问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是哪个病房?”
显然是刻意留意了那个房间,高杨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是贵宾区的第一间,好像是一个老人。”温凝心中大惊,一直以来的怀疑也得到了证实,老人的药确实是被人换掉了,而且被重新装进瓶子里的药,一定是多少懂些医的人才能知道的。
“那个人是不是男的?”沉吟了片刻,她看着高杨的眼睛接着问道,青年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当时匆匆走过,没有看清,但是我可以肯定不是医院的人。”
“这件事我明白了,不要对其他人提起,也要多注意你奶奶那边的情况。”温凝的心情沉重起来,原本因为小星的事,妙手中西对医护人员的把关变得十分严格,但是如果动手脚的是病人家属或者相关的人,她和医院都很难插手。
高杨将这件事说完明显松了口气,他走后温凝便立刻赶到了老人的病房,此时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只有保姆坐在一旁静静的守着沉睡的老人。
“今天的情况怎么样?”温凝装作例行查房的样子,抽出放在床尾的记录表翻看,保姆面无表情的叙述了情况,神色没有丝毫的异样,这令温凝更确定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家属还是晚上来吗?”保姆点点头,显然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温凝沉住气暼了她一眼,语气冷静,“让家属今天到院长办公室来一趟,关于患者的病情需要告知一些事情。”
温凝还是想单独的接触一下老人的儿子,或者打探一下关于保姆的事,现在独居老人被保姆迫害的事太多了,如果这保姆真的有问题,温凝必须及时告诉家属,才能断绝后患。
保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但温凝低下头翻阅着记录表,与平时无异,她观察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如果真的是保姆做的,温凝还是打算抓到现行之后直接报警,妙手中西正处于重要的上升期,这样的黑锅不能背在身上,更重要的是老人的安危,温凝比家属更看重。
然而当晚老人的儿子压根没有出现,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老人都没有再出现什么状况,不仅温凝的神经松懈下来,众人也一致认为就是意外。
连续暗中观察了这么多天,高杨说的话并没有再重现,温凝忽然觉得他找自己说这一番话的时机有些巧合,不由得开始质疑高杨,虽然当时她全然相信了那些话,不过正好被高杨看到,也有可能是故意。
使劲摇了摇头,温凝好笑她这段时间的敏感,将手中的文件保存之后关闭,她伸了个懒腰,又到了查房的时间,掩唇打了个哈欠,她便直接向贵宾区老人的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