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间久了,手腕难免微微发酸。她的动作开始变慢,却始终离那个至高点差一点。
却在这时,属于另一个人的炙热掌心覆了上来。
“让我来?”
他低着声音说。
对视了两秒后,她慢慢松开了手。
这个晚上不知是做了多少次。年轻的身体仿佛有着无限的精力,那些让人困扰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了。被粘稠的情欲充斥的大脑又退化成了野兽,唯一需要考虑的只是怎样得到再多一次的欢愉。
但等到太阳升起,一切又纷纷如潮水落下,原先堆在沙子里的积石却还卡在原地,又现了形状。
第二天早上,徐艳青只觉头疼欲裂。她试图抬起手,但整只手臂却像是被车碾过一样,酸疼无力。
这不同寻常的感觉让她顿时心神一凛。脑中瞬间闪过了不好的预感,她慢慢地低下了头,却只看到自己雪白的胸脯上满是红痕。
……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即使早就做好了无法全身而退的心理准备,但在这一刻真正发生的时候,原来还是会茫然的。徐艳青低着头,怔怔地看着自己满是狼藉的身体,恍若在看一个陌生人。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她坐了起来。床头柜有一个真皮皮夹,一部手机,还有一包烟。
忍着全身的酸痛,徐艳青从烟盒里抽了一根出来。点燃。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手才变得没有那么抖。
在一片烟雾中,她好像看到了最后一次和林帆见面的场景。
那个记忆里素来娇俏的女生像是苍老了十多岁,林帆将一个杯子用力地摔到了地上,陶瓷的碎片顿时往四面八方飞溅,碎在了地上。
那是她们晚上散步时在地摊上花了五十才套到的唯一奖品,林帆一直很是宝贝。
但现在,她却对此毫不在意了,林帆死死地盯着徐艳青,眼里有恨意。
“是,你清高,你了不起!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起我,觉得我去卖很low,觉得我男朋友不上档次。呵呵,你徐艳青又比我好在哪里?凭什么高高在上地去指点我的生活?我是没你好命,能攀到一个俞妄白这样的男朋友,以后天天住大房子荣华富贵享不完。但我今天就实话告诉你了,老娘不稀罕!”
徐艳青当时有很多话梗在喉口,她想说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她想说其实每个月的生活费她都有和俞妄白平摊,她还想说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但你的那个男朋友是真的不行,他上个星期还试图撬我的房门偷拿我的内衣。
但这些话最后都没有说出口,她当时是语气平淡地回了一句。
“随便你怎么想。”
现在想想,林帆说得倒也没什么不对。
想到这里,徐艳青讽刺地笑笑,她抖了抖夹在指尖的高档香烟,烟灰扑簌地往下落。
却在这时,腰上被一只极具存在感的男人手臂给搂住了。
开了荤的男人简直可怕。他甚至都还没清醒完全,那只手却有如条件反射一般,轻车熟路地顺着腹部上移,寻到坦露在外的乳房,并开始不轻不重地揉弄起来。
徐艳青却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吸了一口烟。
察觉到反应不对,樊东榆慢慢地睁开了眼。
那个女人正背对着他,雪白的后背上满是暧昧的痕迹。
他一时心猿意马,搂住她腰的那只小臂微微使劲,带得她往这边偏过来。
徐艳青转过了头,脸上却没了那种柔软的情态。
她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然后缓缓地吐了一口烟。
烟圈上升,慢慢变大,变得稀薄。
她笑了下,“阿sir,和我上床是要给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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