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割器的速度突然放慢了。柳校苇也趴下来看了看说,“这条路径联结得特别紧密。没关系,林三六坚持住不要动,世界上没有切不断的路径!——不是方便控制。我说了死角怎么样都是控制不了的。只不过分散开来以后失控产生的破坏力就被稀释了嘛。哎哎你手不要抖,这样很容易切歪的……”
“我的手已经麻掉了。”我郑重其事地告诉她,“怕造成轰塌的话你就亲自来吧柳行动员!”
“其实那只是装饰而已,是种视觉游戏。”她装作没听到。我需要解释一下,一直到这时候,然后直到几十分钟后我都是趴在地上的。这个姿势和我手上的分割器昭然若揭地说明了我在干什么。唉,倒霉的还是柳校苇。就是这个时候,就是我在猖獗地进行破坏活动的时候被当场抓住了。
“那不是新的空间,是空间的外壳。运用镜子效应将光芒射入死角,二次反射造成的效果就是死角扩大,将原空间包在里面。那个,从来没有人进去过。因为死角和原空间的位置互换了。”
我悲惨地就定格在那儿了,手上的切割器来不及藏起来何况藏起来也没用!女神就站在目瞪口呆的柳校苇身后。
“什么叫死角和原空间位置互换?”
“你看到的是死角,进入的也是死角。就像本该是蚌壳含着珍珠,却变成了珍珠含着蚌。那确实很有创意。”
我就说这么做会出事儿吧。我就说这么干迟早被发现吧!柳校苇转过头去,“贾芳晖,那个空间不会也是你做的吧?”
我真为柳校苇感到羞愧!因为她脸色都不变,装得很像那么回事儿。但我觉得我能看到她内心的……虚弱。她背对着女神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加冕仪式前四天。
“死角不可控制,所以最好永远隐藏在黑暗里。但很可惜,死角只能粉饰不能被当作不存在。”
我觉得再拿着切割器就太造孽了!所以我马上把它塞柳校苇手里了。我的眼泪流啊流第一时间都涌了出来,我想哭得越及时越有用。柳校苇怒视着我,“哭什么哭!”
“我不能再这么做。因为我后悔了。”
“靠,你怎么早不后悔晚不后悔她一来你就后悔,有这么巧吗!”
我想奔向女神但我的脚像钉在地方般动不了了。“我本来就不属于你们的阵营……中心给我的也只是虚假的身份而已。我要做回真实的我,就必须消除叛变带给我的耻辱。”
“你以为你做的事是铅笔字吗想擦掉就擦掉?”
背对着女神,柳校苇拼命挤眉弄眼。但我是正脸朝女神的,所以我只能当她那些蠢得要命的表情不好笑,努力地哭。“呜……”哭声可以作假,但我心里的伤心不是假的。我真的就像设计的剧本里的那样矛盾痛苦。我会一辈子痉挛的,负载着没人原谅的罪。那是不可以犯的罪,所有罪行中背叛最为严重。在没有大赦的空落落的地上,我就像一张面饼,走过的人谁都踩两脚。
“我做过的事,我自己会负责。”我想起了痛哭流涕的恐惧。我不要尊严,尊严有什么用。“哪怕你说我负不起这个责任,我不会把责任推给别人,做错的事,永远都我一个人承担。我的自责你不会懂。”
柳校苇用一个凶狠的咧嘴告诉我她要转身了。你转就转呗,不用跟我商量!好好演柳行动员!她面对着女神不知道是怎么个表情,我很想看看,于是就奔到了女神身后。“请你搞清楚,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