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出去也行。”
丰於缨没告诉贾眇蒋双和外界的男人上床的事。这一点不能告诉任何人,绝对不能。
“不出去也行,可是你……你为什么要和他……”
“因为你不说我爱你。”
“你太烦了呀,蒋双。我的耐性都被你磨光了。”
连贾眇都觉得丰於缨错在辜负真心,别人就更不用说了。所有人一边倒地同情蒋双,对丰於缨指责不已。烦啊,真烦。你们说好了,反正我不在意……反正我不在意。
“因为我跟他上床了,所以你现在不喜欢我了是吗?”
“不是这样的,我有这么说过吗?是因为你像蚊子一样弄得我很烦啊!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都不行!”
“你为什么要一个人?”
“那样自由啊。”
“我不喜欢自由……因为自由所以你讨厌我……”
“我没话讲了。我只是想偶尔一个人。这样也不行?”
不行。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就在丰於缨快要失去对温室的依恋时,一件事情使她觉得该考虑为了蒋双留下来。蒋双撩起衣服,肚子微微地隆起。真的是微微,不说丰於缨绝对看不出。而且她平时也看不到蒋双的身体啊。怀孕的征兆是明显的,头晕,月经不来。丰於缨觉得蒋双会害怕的,蒋双确实很害怕。她小鸟依人地躲进丰於缨的怀里,抽泣着说被她们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的。”丰於缨毫无根据地说着。“是啊,不能让她们发现……我不会让她们随便指责你的。”
就是说出了这句话她才发现曾经喜欢的蒋双她还在喜欢着。那就是,不想让别人指责她,不想让别人对她做出不好的事,想让她保持美丽的形像。不行,不行,不能让她们知道蒋双怀孕了……
可是温室有很多东西,却没有避孕药。那个东西若跟出现在温室就是个悖论,所以没有。丰於缨能想到的就是偷偷带蒋双跑到外界去做堕胎手术,可是蒋双说什么都不肯离开温室。为什么,那还能怎么办。丰於缨感到痛苦,因为如果不把这个婴儿堕掉的话蒋双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怎么可以这样!不成!
“那这样,我再出去找药……”
“请不要离开我。”
“这是一定要的啊,否则你就会生孩子!蒋双!”
“呜,好害怕。”
为什么连害怕我们都不能准确地表达。行为受到限制,这下不能跟任何人讲,丰於缨根本想不到其它办法了。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让人绝望,就是有方法解决问题但却不能用。蒋双只知道哭。害怕肚子里竟然会有一个奇怪的肉团。好可怕,让它死了吧。不要。
连“害怕”都得不到稍微象样一点的表达的温室是无法让人满意的。但蒋双喜欢温室。
作者有话要说:这还是对当年真相的揭露
蒋双怀孕了,但是温室绝对不会允许这个婴儿存在,蒋双也想将这个婴儿堕掉
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
事情就往最坏的地方发展了
双双不要哭啊,双双不要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