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谁说的,不是我。”
“要是你我现在就……”
“就拿枪崩了我?”
“咦……”这个咦读作“YE”第三声,绝对不是表疑问而是表达一种有点无可奈何有点痛心疾首的心情。“你不要看到枪就想到暴力。”
一路上走在我后面这个人,我很讨厌她。因为她跟我一样可以说是个叛徒。相似的人永远相排斥这绝对是个真理。如果你看到两个风格接近的人惺惺相惜那你肯定判断失误了,那说明这两个人看起来像但其实有着差异。真正想象的人除了相互讨厌外没有别的相处模式,甚至相处都做不到。
我之所以忍了她是因为,没她我的谎可能很难圆。我问她,温室管理者聪不聪明。她说,你问的是哪方面?
“我的意思就是……你看她会不会识破我。”
“可能不会。”
这种话听着还挺舒服的虽然加个可能就跟“可能会”的意思完全相同。她说,“因为你看上去就像会叛变的那种人,而且叛变一次还不够得叛变两次。所以这个计划好像是为你量身订做的一样。”
她说的这话未免有点儿看不起我所以我生气了,“我长了张叛徒脸?”
“意志不坚定的脸。”
意志不坚定,不值得依赖,随时可能推翻自己的信仰,投奔敌对的阵营。我在想世界上有没有地方专门收留性格像我这样的人,我觉得因为后面这家伙跟我很像所以她可能知道有没有这么个地方在哪里怎么去。“你说,我可以真的再叛变一次吗。”
“随你了。”
“那你呢。”
“我不会。”
“为什么不啊,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你看阵前倒戈这种事也不少不如我们……”
“你要倒就倒好了。那我回去喽,告诉他们你不战而降了。”
我急忙拔出枪对准她,“别走啊!开个玩笑的!你要是敢走我就开枪啊!”
“真的,背叛这种事只要做一次就够了。因为背叛一次可以被视为纠正错误,两次三次你的人格就彻底被否定掉了。别看温室好像强大得不可思议,其实你要是把宝押在我那师姐身上你就必输无疑了。你要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死还能当个烈士。”
“我才不稀罕当烈士。”我一想到烈士就要发抖。我说,“我就是不想当烈士才……”
“那就认真工作吧。你干嘛这么悲观?还没开始就在为自己找后路怎么行?你要有背水一战的气势。”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将枪收了起来。“好啦!不要讲大道理!我不明白这个道理我还问你要枪干什么!”
我和她一路走,基本上她都走在我后面。这个顺序让我很开心!快到温室的时候她嘱咐我尽力而为,如果不行的话她会给我收尸的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我觉得她的意思是,为了不暴露自己她也可能会在我尸体上再戳两刀……
我除了义无反顾地冲上去没别的办法了。于是我冲上去了。枪准备好了,眼泪也准备好了。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真挚地哭,绝望地哭,我必须调动感情来实现这一目的,我的一切感情都归我支配,这有何难!
哭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我觉得我哭得也已经够真情实感了。唯一的问题是,在旁人看来我哭得够不够真切。很有可能我这边掏心掏肝别人却以为我在玩魔术呢!那不是见了个大头鬼了!
照理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