轶对丰於缨的仇恨情绪来自被秋纭歧背叛的恐惧
——并不是因为丰於缨使白轶失恋
而是因为
白轶将自己代入了蒋双的角色,“被背叛”的相同境遇,使白轶将对秋纭歧的愤怒投射到了丰於缨身上
146你们老是这样我情何以堪?
“不是我的错!是蒋双!别说我杀了她了!”
丰於缨含泪喊出了这句话。同时凌免和金婷也撬掉锁冲了进来。凌免一来,白轶就算挂了。丰於缨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手指抽泣,整张脸上都是淌开来的血跟眼泪,凌免在想,这可真扛打啊……白轶想偷袭凌免,用一块不知道什么的但很重的东西砸她的头,但金婷叫了一声,于是没成功,凌免转身一脚踹在她小肚子上,白轶就歪歪地躺倒了。
“你没事儿吧?”凌免的关怀来得迟,但丰於缨不介意。她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有没有事儿,一下子扑在墙上。“到我房间去吧。”
金婷将丰於缨扶着走了出去,白轶不甘心地爬了两下。凌免扒光了她的衣服,掏出相机——这玩艺儿大概是人手一台,没有就很落伍——拍了几十张白轶的果照,还蹲下来拍了她的□特写,接着雄赳赳气昂昂带着她的衣服走了。
“我就要开个人摄影展了,到时记得来看!”
为什么会这样……
白轶被细小的玻璃碎片割破了皮肤,疼痛难当,站起来想回去,又没有衣服。她爬到桌上,把柳校苇房间里的窗帘扯下来裹在身上。
“凌免,你等着瞧,我会报仇的,要你好看……”
白轶实在是太为自己感到可耻了,走着走着,她又走到了一楼。我不是应该回四楼的吗?经过秋纭歧的房间门口,她没有转头看门上的名牌。曹阅就在前方十几米处,像穿着这身衣服在湖里游了个泳。曹阅走到她面前,抹掉头发上不断流下来的雨水。
“白轶,你怎么不来啊,我等了你这么久。”
白轶顾左右两下,然后看着她,“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没看见我连衣服都没得穿了吗?”
曹阅好奇地看了看秋纭歧的房间门,深以为然,“我还以为这是你的披风呢。”
白轶心里也下起了瓢泼大雨。秋纭歧,你太自私了,我每次被凌免欺负,你要么装聋作哑,要么干脆不在场,这样子,你置我于何地?
凌免作为一个非专业摄影师,开个人摄影展倒也没想过。她不过是把她感兴趣的东西拍下来,然后和别人分享被定格的那一个个瞬间。她把照片贴在大黑板上,那一个星期半个黑板的位置都让给了凌免,应该说是让位给凌免的摄影佳作们。这言出必行,不能失信啊。
“哈,西红柿炒蛋!盐水虾!碧玉汤!奶香土豆!咖哩鸡柳!椰壳水果饭!油亮板鸭碟!”
凌免好感慨。“为什么你一下子就能把分散在一堆照片里的每一道菜全看出来?这是怎么做到的?”
“异能。”
金婷看得又馋了,比较想让凌免回房间去给她做好吃的,而不是站在这儿看照片。对于她来说非食物类的照片完全没有诱惑力。凌免还喜欢花卉,她将镜头凑得很近,整张照片都是一个花蕊,或者一片花瓣,要是没有说明,别人不一定看得出这是花。“自然之色染得非常微妙又精准,花瓣的颜色,怎么都无法写出来,画出来。看,这是紫罗兰,你见过这种紫色吗?是在太阳在天空正中的时候拍的,颜色里都有花瓣的薄和透。这是映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