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呀。”丰于缨撑着麻掉的双腿站起来。秋纭歧笑了一声,“我是想到,白轶也可能会这么回答。你知不知道白轶有精神分裂症啊!”
跟我没关系。丰于缨这么想着,说,“那你可以同时跟好几个人交往了……”
“不是人格分裂,是精神分裂!”
冷汗涔涔而下,秋纭歧抹着眼睛,伤心地说,“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喜欢白轶。”
跟我说干嘛。
丰于缨靠着墙壁,看向门口——白轶静静地站在那儿,与她对视。“这你不用跑来跟我说。跟我没关系。”
“我只是想向谁诉说一下……”
垃圾筒说,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倒一下垃圾。垃圾站说,好吧,反正我是垃圾站嘛,倒吧。但丰于缨不是垃圾站,秋纭歧说,我倒的也不是垃圾啊!
死将至,不可待。秋实落尽,英英安在。
还是那么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白轶是精神分裂啊,精神分裂!”
丰于缨看着白轶走进来,而秋纭歧毫无知觉。白轶没有拿武器,但是杀气腾腾。丰于缨往旁边挪了两步,作好准备,又往边上挪了丙步。白轶掐住秋纭歧的脖子,抓着她的头往墙上撞,丰于缨感到整个房间都在震动。是心理作用,她告诉自己。根本没有这种事,墙灰也没有往下掉啊。
“啊!……”
“你才精神分裂呢!很明显你有精神分裂!”
白轶的指甲深深掐进秋纭歧的脖子里。秋纭歧想拉开她的双手,但她力气很大。“叫你在背后说我坏话!叫你再说我有精神病!你脑子有问题啊没事往这儿跑!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娘家吗!开什么玩笑!你干嘛要一个人到这儿来啊!……”
放手啊……血将墙壁印红了一小片。松散的头发,飘动着反复拂着她的脸。血液顺着脸往下流,滴在白轶手上。白轶并未如丰于缨开始认为的没有拿武器,她藏了刀片拉开的水果刀在口袋里,掏出来朝秋纭歧背上刺下去。条件反射的本能,超过思维考虑的速度,丰于缨从白轶手里夺过了刀,那一刻,她的自我感觉很奇怪……
秋纭歧将白轶的手扯开,头疼欲裂——实际上算是已经裂开来了,表皮有裂缝。白轶被丰于缨抢走了刀,自然想要把刀拿回来。“还给我!”白轶喊道,“还给我!”
“不至于要杀人吧。”丰于缨拿刀的手微微颤抖。刀锋不锃亮,表面有不少大概是削水果时沾上的块状糖水痕迹,丰于缨摸了摸,有点粘。她把刀藏在身后,对白轶摇摇头。“不给你!”
秋纭歧在心里说做得对,别把刀还给她,不要让她接触任何锋利的东西。白轶好像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又说了一句,把刀还给我!丰于缨冷静依旧,“你要刀干嘛?”
我很生气,我想杀了秋纭歧……白轶没有失去目标,她干脆不管刀了,扑上去掐住秋纭歧的脖子,将她按在地上,准备掐死她。丰于缨一看,这样也不行,就抓着白轶的手将她往后拉,秋纭歧也尽量抓挠她的手臂,两人弄了半天终于解除了来自白轶的威胁警报。
“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秋纭歧思考着此话有何了不得的深层含义。这样是指什么样?
“占有欲强的人在没法将想要的东西完全拥有的时候就会很痛苦。”丰于缨看着刀锋反射的亮光说。占有欲?顿时无语。白轶的话她还记得,“我不在乎的,我不在乎,因为我多爱你就有多想让你自由……”
白轶不是不知道人应该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任。她只是不认为自己亲口说的话都是真实的而已。秋纭歧哀伤地捧着水果刀,哭了起来。
“我就说白轶是精神分裂……”
“谁是谁的谁”这个句式,禁止使用。和我的信念相悖,意义不明,属于错误。我只能说,我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