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纭歧来到窗边,视线掠过湖面像一只水鸟,飞到对岸。对岸是灯火不夜之城,繁星失去了光芒,密杂的霓虹让她感到冲动。但是,不能渡湖,到那里去……“喂,还有我啊!”
“可以走路的啊。”
“可以走吗?”
白轶走了两步,表情诡秘地停住了。秋纭歧说,怎么啊?“我腿好酸啊,一动就觉得要摔倒。”
“药劲儿会让你觉得浑身酸麻……”
“天啊,这是麻药呢。”
作者有话要说:尊重是什么?没有爱什么礼貌都是废物
一百零九
白轶还是拖着酸疼的腿来到床边,攀着床台,吹着热风,探着头往外看。秋纭歧看着她的脸,因为阳光而眯起的眼睛,空虚感不可抑止。白轶说,“对岸跟我们是不是两个世界啊?”
“嗯,我们在南半锥方球,他们是北半锥方球。”
“你很羡慕北半球,你想住到那儿去。”
白轶超然地笑着。秋纭歧怀疑地看着她,“有什么理由吗,干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看那儿的眼神充满了欲望。”
“……那是因为,北半球就是□。”
“死心吧。”
闪烁的光芒,灼痛我的一切。闪烁的光芒,太遥远。重重的虚空的声音,告诉我没有希望,每一年都会以痴痴的凝望作为结束的钟声。秋纭歧无助地看着白轶,“死心?”
“因为□太精致了,不适合你。你呢,要是去那边,会被一脚踢出来。要我说,还是待在南半锥方球就挺好了。你不是说你很快乐吗?不是说我能给你带来快乐吗?”
“可是那是我的梦想。”
“原来快乐跟梦想不是一回事儿啊?”
“那当然。快乐,是生活在现实中。梦想,是追求虚无飘渺的痛苦。简而言之梦想就是痛的快感,一种最高级的刺激。玫瑰防御工事,指在多大程度上能避免梦想被侵蚀。实现不了,不代表可以放弃。”
“实现不了不放弃还能怎么的啊,”白轶又加了句,“脑瘫。”
“没有梦想的生活是很可怕的!”
“你不会换一个啊。”
秋纭歧放下搁在窗台上的手,转向白轶,看了她半天说,“白轶,我说我真是爱死你这种讲话的腔调了你信不?——你这么吊儿啷当我很难过啊!简直是受不了!受不了!”
“啊,可是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不是说要活出真自我吗。”
“可是……不对啊!”
秋纭歧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焦急地走来走去,时而哀怨地看白轶一眼。白轶想起自己好像会吹口哨,试了一下,发现此项技能已经无法施展了。她无神地看着对岸,那些死气沉沉的建筑,全部像歇菜的蛤蟆。整个天空像一块未经过切割的大理石,触感想必是柔顺得像洗发水广告模特儿的头发一般。从这儿,延伸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