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写了什么了。这不是很讨厌吗?”
白轶狡黠地笑。“不会一直这样隐形下去,隐形墨水的效力会在一段时间之后褪去,到时字迹就会显示出来了……而且我还差最后一个字没写!”
秋纭歧对着空白纸使劲看,希望眼睛里能冒出光来看清隐形墨水所写的字。最初,人们认为视物能力就是来自眼中的光。瞳之光芒。“最后一个没写的是什么字呢?”
“不知道。”
“啊,不知道?”
“因为我打算让你来写最后一个字的。”
“啊……”秋纭歧想了又想说,“随便什么字都可以吗?”
白轶双手按在桌上,“当然不行!得契合上文。”
“!可我又不知道上文是什么!”
“那你就自动放弃这个权利吧!”
“不行!”秋纭歧拿起隐形墨水笔在纸右下角写了几笔。“为什么要我放弃呀。我也能写。嗯,写好了。”
白轶对着纸瞪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秋纭歧敲敲桌子,“敢耍我?哼哼,我会上当吗?”
“我耍你吗?哪里耍你了?”
君之讽颂,君之眠梦。结欢惜晏,不可长久。淑涓既泓,弃掷无由。未始惕怵,斯勉沈冗。
“还有一半。”白轶上下打量着雪白的纸张,奈何什么字都看不出来。在墨水的隐形功能失效之前,她无论如何记不起来剩下的那一半是什么了。秋纭歧说,“还真的写了哪。”
“当然。”
笔尖停在冗字的最后一勾上,白轶想啊想,想不起来。她转过头对秋纭歧说,“要不你接下去写吧。”
秋纭歧擦擦眼睛,“还真接不下去……但我很喜欢。”
“不要违心地说话啊。”
“不违心,就是很喜欢。虽然看着很不吉,但我很喜欢。”
秋纭歧把之前那张用隐形墨水写的纸折起来藏进抽屉里。“我会每天看看字迹有没有显现的!”
“现在也是显性的。只不过,那不是相对人的眼睛而已。”
白轶在眼睛上比了两个圆圈圈。秋纭歧说,“我不是‘君’,所以被你这么说很惶恐……”
白轶很严肃地说,“不行啊,你就是不乐意也要演。反正这就是暂时的定位而已。”
秋纭歧张大眼睛,“不是不乐意,是被现实限制了。”
“可是六院——超立体锥方球,你不是说并非现实吗?”
那边贾眇跟长孙酮躺在白轶的床上唱生日快乐歌。上铺离天花板更近,长孙酮更喜欢这个视角。她把手放在贾眇的肚子上,贾眇说,“干什么啊?”
“怎么都没有鼓出来呢?”
“为什么会鼓起来?我又没怀孕。”
“你把整个蛋糕吃了。”
“没有,不是整个蛋糕都是我吃的,水果和巧克力是你吃的。”
贾眇摸摸自己的肚子,说已经够大了,还笑了两声,呵呵,呵呵。长孙酮转头看她的纹身,顺势身体也转了过去,抱住她。贾眇动了一下,又呵呵了一声。长孙酮说,你呵呵个鬼啊呵呵。
“我没有妈妈。”
“什么?真可怜。”
“我只有一个姐姐。”贾眇看着天花板上的“三分之十”想着什么。“我是姐姐带大的,姐姐和妈妈应该也很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