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火噌地冒了出来。她问曹阅,“你不觉得她是从外面进来的吗?”
曹阅一时没理解。长孙酮像被火星灼到蹦了蹦,“快点,我们去追她!她是从唯一的入口进来的!她还是要从入口那儿出去,追上她我们就……”
白轶用望远镜看到曹阅和长孙酮争先恐后青蛙般跳入水中。“她们怎么了?干嘛跳到湖里去?”
“热得受不了了凉快一下吧。”
“哦——说起凉快你这的房间还真凉快。”
“哦?阴气重吧。”
白轶脸僵了一下,秋纭歧呵呵笑着说,“开玩笑啦,我们不是达成一致世界上没有鬼了吗。”
长孙酮和曹阅游得还真快,几下划拉就追上那个人了。她们跟在她身后悄悄地游着,满怀激动,只是在水下憋得时间太长,缺氧的器官们提出了抗议。忽然那个人两腿一摆,鱼一样顺畅地转了个弯,游向她们。
曹阅和长孙酮被推出水面,终于得以顺畅呼吸。那个人也浮了上来,抹了把脸上的水不悦地看着她们,“你们太不要脸了,竟然想要逃跑?”
“让我们出去吧。”长孙酮的茫然都写在脸上了。“我害怕这个地方,我讨厌这个地方。你不知道这是个没有人性的地方……”
“怎么会呢?”
她游到岸边爬了上去,曹阅跟长孙酮照做不误。三个水淋淋的人坐在岸上看着夕阳。
第一次发现太阳落山会给人带来带来紧迫感。总觉得有些事必须在月亮出来之前做完。长孙酮的脸火辣辣地疼,她哎唷了两声。“如果这儿真那么好,我就不会受伤。”
“哇,在水下被水草割的?”
“我的好朋友用石头砸我。”长孙酮说着看了曹阅一眼。走错路了的水底来客问曹阅,“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曹阅在跳水之前已经摘掉头套,否则她控制不了身体平衡了。“被人打了。”她简单地说,“这还用问吗?”
“看来环境真的不怎么好,否则不会暴力事件频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寸心如割。“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只是想要出去,哪怕你是杀人犯,强干犯,犯了叛国罪的人。我只想回到我亲爱的妈妈身边去。我想吃妈妈做的菜,想要睡在妈妈给我铺好床单的床上,想和妈妈逛商场。我在这儿如此寂寞,没有妈妈,我觉得什么都不对劲……求求你了,让我回到妈妈身边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曹阅爆出一阵笑声,完全是那种大脑“嘎—”地卡壳之后突然复原的状态,一下子觉得非常可笑。“我说,我们也太不一样了。你让我想到了我的妈,哎呦喂!见鬼啦!喂,你像她一样长不大地依赖你妈妈吗?”
路合清清嗓子,“我想这年头没多少女孩到了二十来岁还像十二岁一样地喜欢妈妈吧。咳,你们真的不想知道我是谁吗?老实说我有办法把你们从这里弄出去,而且这世界上除了我恐怕还真没几个人办得到这件事。”
曹阅还没来得及欢呼兜头一瓢冷水泼下。“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离开此地的。你们想都别想。”路合说,“在你们要动手掐死我之前我得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因为六院是我建造的。让你们从这儿逃出去不是顾客不是会对我的能力进行严厉质疑吗?”
“……还真想掐死你。”曹阅的湿头发像个头盔般盖在头上,冒出热腾腾的蒸气。她痛心疾首地说,“你到底是谁啊?”
白轶喘息着脱掉秋纭歧的衣服,秋纭歧以娇弱的申吟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