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离开了白轶,不知道转到哪儿去了。她可能闭上了眼睛,但看不到不等于没有痛苦了。你们才是贱人,你们才是死全家的贱逼,你们这么多欺负一个不怕遭报应吗!……总有一天……
一个个子很矮,大约只有一米五的女孩子,挤开众人来到侧躺的秋纭歧旁边。她举起一个什么东西往秋纭歧脸上刺了下去,血喷出来……白轶看到秋纭歧的头往旁边挪了一点,筷子正好刺中她的耳朵。一声呻吟。
“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
全体肃静了一下,然后,所有人被林林总总的因素牵制着的热情彻底爆发了。她们一拥而上,为在秋纭歧身上踩一脚争抢得不可开交,像抢食的初生小鸟。在这片乱哄哄的声浪里就算秋纭歧再发出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她的声音那么微弱,像在说梦话。而无休无止的谩骂足以掩盖一切声音,何况是……
铺天盖地的悲伤和愤怒像石块般砸在白轶头上。为了让噩梦结束,她用尽全身力气大喊着住手站了起来。
“住手啊!”
啊字拖得很长。交织恐惧与羞耻的声音。好像又有人要登场了?所有人怀着这种预感转过头来。
白轶刹那间有种要作外语演讲的感觉。
她们都在看我。
我要说什么来着?
……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这种时候该做什么,白轶,你很清楚吧?
在她们反应过来之前,白轶跑了过去,以百米加速跑的劲头冲向站得离秋纭歧最近的那个人,冲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臂,猛地停下来。这种凶狠又朦胧的眼神似曾相似,出现在每个人的眼中。仓库里的异味,很多年前也曾经闻到过……
白轶一脚踩在秋纭歧两腿之间,根本没什么感觉。也许是球鞋太闷,她跑得太快,以致于脚麻掉了。邱纭歧闭着的眼睛没有张开。她好像昏过去了。趁此机会,白轶抓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后脑勺用力在地上砸了好几下。手上沾到了血,白轶在裤袋上擦了两下。
“你们怎么都不打了?”白轶吃惊地看着众人。大家被她一提醒,终于记起了自己的神圣使命与职责,又乱作一团。她们是不只一次走上偏轨的小行星带,在天空中也很壮观……
“我是新来的。我叫白轶。我想加入你们。希望大家喜欢我。”
白轶啊,现在可不是作自我介绍的好时候。但她还是说了,虽然没人听见。
“我不喜欢正儿八经地在众人面前说话。”
救救我……擦掉我手上的血迹吧,求求你了。秋纭歧睁开眼睛,只看到一点点东西。眼皮肿得怎么都睁不大。混乱中,为什么还是看到了她呢。
——这很肯定是因为光能让人看到东西!
“你没事吧?”
“我没事。”
“你很好吧?”
“我很好。”
“高兴吗?”
“不高兴。”
长孙酮不高兴,不乐意,没表情。“我什么时候骗你过了?我说秋纭歧是变态,你不要用任何方式接触她。我不想你变坏。你变坏了我就会讨厌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