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殷戈面色一白,他后退几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他始终来不及说出,腰腹部位便被殷朗的长剑穿过,穿出殷红色的滚烫鲜血。
殷戈腰腹一阵疼痛,他猛地蹲下身,捂住腹部:“你……”
在殷戈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看见殷朗用长剑帮少年砍断铁链。
——
殷朗将季糖从铁链的束缚中救出来后,仔仔细细地将季糖的身体检查一遍,确认对方没有受到伤害。
季糖的衣服沾上一点殷戈的鲜血,他瞥一眼旁边倒在血泊的殷戈:“他……”
“没有捅中致命部位,死不了,但下半生可能会落下病。”殷朗抬起脚,将殷戈踢到一边,不让殷戈的鲜血碰到季糖。
殷朗脱下自己的绒毛外袍,将季糖整只包住,然后猛地抱起来,径直带出地牢。
季糖看见通向外面的地牢地道内,都倒有很多昏迷不醒的侍卫,甚至有些人是浸泡在鲜血当中。罪魁祸首是谁,不言而喻。
殷朗并非表面上看的这么温和,他远远比季糖想象中的更要残忍。
季糖缩在殷朗的怀抱当中,脑袋枕着对方温暖有力的胳膊,迷迷糊糊地沉睡过去。
这是他穿到古代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强大的安全感。
——
季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不是身处黑暗潮湿的地牢。他躺在殷朗的大床上,盖着软绵绵的羽绒被,空气间弥漫着属于暖炉的温暖气息。
他想要坐起身,可却被男人按住:“你发烧了,先躺着,药没煮好。”
季糖微微愣住,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的确有点烫。
可能是在地牢那里受了寒气。
季糖重新蜷缩回被窝,只探出一个脑袋,盯着男人英俊的面庞,喃喃道:“陛下,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殷朗:“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