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对着生病的少年,他竟有一瞬间的无措。
少年不像他。
他早就死了,而少年还有无限的生命力。
但也很脆弱。
傅临山回到客厅,翻找起医药箱。
他以前治疗的大多都是重伤伤患,但照顾发烧病人这些常识他还是懂的。
他找出体温计,一边单手将少年扶起来。
季糖睡觉习惯穿单衣睡觉,傅临山扶上他的腰肢,能感受到他光滑滚烫的皮肤,腰身也细得很,有点脆弱的意味。
季糖迷迷糊糊地靠在床头。
“帮你量一下体温,乖。”
傅临山把少年的睡袍解开,顺势将体温计穿过少年的臂弯,夹在臂弯当中。
同时,他也注意到门旁边传来动静。
他看见一只、两只、三只厉鬼物件啪叽啪叽地跑进来。屋外的小鲸鱼也发出嘤嘤声,也想要进来。
都试图来争着要照顾季糖。
傅临山:“……”
他转过身,将注意力放在季糖身上。
季糖双目紧闭,发间尽是汗水,他察觉不到眼前的人是谁,他只能伸出手,轻颤地攥住对方的一边衣角。
“先生,我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