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霏疑惑:“什么篮球赛的妹妹?”
转念想起来, 问林落烟,“哦!你是不是去年看展的时候跟我说屈炀那圈人想泡她?”
“诶诶诶。”屈炀连忙抬手, 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把屈炀俩字儿去掉,跟我没关系啊,我就是个搭桥的。何况我那次去庆大的时候,也没见着那妹妹。”
说到这,他不免想起和苏浅重逢的场面。
只一瞬,他回过神,推了一把旁边的人,“是这哥们儿见色起意。”
被推了一把的人诶了两声,看向季淮颂:“不是,淮哥,你警告我之后我什么都没做啊,我早把那念头扼杀在摇篮里了。”
这事儿齐霏知道,当时她陪林落烟去博览园看展的时候,就听林落烟说了,有人想泡姜来,被季淮颂拦下来了。
他和于未关系很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挖兄弟墙脚,即便那会儿于未还没有跟姜来表白,两个人还没有在一起。
齐霏感慨一句:“青梅竹马,真好。”
话落,屈炀身躯一僵。
伸出去拿杯子的手顿住,悬在半空,停顿几秒,垂眼。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青梅竹马,也不是都好,也有结局不尽人意的。
他和苏浅就是青梅竹马。
可惜,命运的齿轮和人家不一样。
麻将自动码好了,齐霏拍了拍手上糕点的渣,招呼林落烟上桌来几盘麻将。
林落烟把叉子交给季淮颂:“这不是我的主场嘛。”
“先说好,老规矩。”屈炀一把把向砚南按在椅子上,“输了喝酒。”
他不打算上桌打麻将,给他们仨凑了另外一个人。
屋子里只有一张麻将桌,但能玩的不只麻将,旁边的人已经玩起了别的游戏,气氛热闹。
每次这种局,无非就是看似酒池肉林的吃喝玩乐,他们这群人好像对游乐园这类地方没有什么兴趣。
齐霏问:“今天的特供是什么?”
屈炀想了想:“应该是晚收红葡萄酒。”
向砚南:“好喝吗?”
林落烟闻言笑道:“你问他等于白问,他那个酒量,连味儿都尝不出来。”
“你这就小瞧我了啊。”屈炀不服,“小爷今儿亲自给你们调酒去。”
从向砚南开始摸牌。
轮到第五圈,林落烟正要摸牌,季淮颂就把手伸到她面前。
她垂眼,看着他掌心的纹路,抬眼:“干嘛?”
季淮颂:“借你蹭蹭运气。”
愣了下,眼前的一幕和脑海里的记忆碰撞重叠,林落烟蓦地笑起来。
伸手,像很久之前那次一样,抓住他的手,掌心贴合。
而后,她摸了张牌,是想要的牌。
她得意地扬了扬眉:“可惜了,今晚这个晚收红葡萄酒,我可能是喝不上了。”
瞧她这个得意劲儿,季淮颂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轻声道:“我去拿点喝的,想喝什么?”
奶茶在路上就被她喝完了,她倒是不渴,但想喝点别的东西。
她仰头看他,眨了眨眼睛:“可以喝凉的吗?”
季淮颂轻笑,回绝得毫不留情:“不可以。”
“……哦。”
她单手撑着脑袋,翘着的二郎腿晃了晃,“那随便吧。”
季淮颂走出包厢,麻将桌上便开始了厮杀。
一盘麻将刚要接近尾声,屈炀回来了。
他端着托盘,随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看了眼麻将桌上的局势。
“烟烟要胡了啊。”
“我说了,我应该是喝不上这杯酒了。”林落烟看了眼旁边的托盘酒杯,“颜色还挺好看的。”
向砚南打出一张六筒。
林落烟轻笑一声,伸手拿过那张牌。
麻将一角抵着面前立着的牌,她随手将所有牌放倒,姿势潇洒。六筒放在一排麻将上面,她莞尔道:“不好意思,胡了。”
向砚南:“……”
他今天的牌运是真的不太好,什么狗屁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