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就在他们所站的花径两旁,绛紫杜鹃逆光盛放。
没有人注意到,那条极难驯养的小狗每次奔驰不倦是为了宅邸内院外的一丛灌木墙,有人在那里开了个小洞,以草芥虚掩洞口。
更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一次在那小狗的牵引绳背带里侧,藏了一支薄薄的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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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然出手一向不是严阁的作风,他会选择这种险招只有一个可能性。
——他已经抓住了萧氏的软肋。
这费了他不小的功夫,用了挺多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最后拿到手的是一份录音和几宗记档。
记档上记得是他身边那几个孩子的身世,总体上并不完整因为是意外所获,录音里录得是那位张明扬张先生的一段家常。
当然了,那东西必定不是明面上录的,是严阁差人将偷录设备装在张明扬私宅中暗取而来的。
录音器连接着萧宅佣人房的一台旧电脑,实时传送了张明扬这两月内在家说得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这姓张的平时工作在萧澄悦的私人山庄,大概每周末回家一次,回去就必要和老婆吵嚷。录音里经常能听他车轱辘话来回荡,口齿不清一股含混劲儿,兴许是有酗酒成风的毛病。
尤其这厮喝多了好吼老婆,吼的凶时胡诌滥骂,什么都往外倒。
正是在一次他俩人关起门吵架的时候,张明扬大着舌头斥出几句脏话,那聒噪的男人声从耳机里面溢过来,突然间触动了严阁的神经……
他听到张明扬在屋里破口大骂,丝毫没理会女人的哭腔。
“——别以为老子就是好打发的!没有我,啊!没有我他们俩当得上萧家少爷吗!什么董事长会长,呸!下人生的孩子,他们自己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吗?!”
“我求求你快闭嘴吧,这要让他们听到了,小命可就要没了!”
“怕什么!我还怕他不成?憋屈了这么久我他妈忍够了!我告诉你,他们不敢动我!这一声舅舅是白叫的了?这么多年……他们什么也不给我,哪里也不许我去,就让我给这里做个管家?你说说他们对得起他们那个妈么,我是他们亲舅舅啊,如假包换的亲舅舅!你再说我那妹妹……不争气的东西,姓都给她换了,明明都认了大户人家的爹娘,她还要怕东怕西,怕人家来抢她夫人的位子,结果呢!结果还不是自己把自己给吓疯了!我跟你说,这个,这个他妈就是做贼心虚啊,他萧澄悦和萧青赢就是做贼心虚,生怕人家郭家小姐的儿子回来抢家产,哈哈哈他们怕啊!怕得要死!”
“他们怕……我们比他们还怕,我们要什么没什么,到时候去依靠谁啊……”
“你别,别急……我迟早要跟他们摊牌的,现在……现在知道他俩个身世的人越来越少,萧家那老爷一辈的都要死光了不是。他俩要不想叫人知道,知道其实是下人所生,有他俩那时候他们娘连个情妇都不是,就是个端茶倒水的下人……我和你说啊,他两个要是想我给他守好这个秘密一辈子,他就得给我钱!然后让我离开这鬼地方,想去哪儿去哪儿!”
“……这法子行吗?大少爷和会长能答应你?”
“狗屁少爷!狗屁会长!你少跟我提这个!当年要不是萧乾怕了郭家想悔婚,我那疯子妹妹投胎也进不去萧家门!哪里轮的上他们俩现在给我作威作福!那一纸婚约本来就是给郭家大小姐的,人家那儿子才是正根,你问问他们俩,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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