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僵着身体,瞳孔涣散,眼珠一动不动,忽然间感觉身体各处都疼,一种像被电钻扎到的疼,蔓延在她的四肢百胲……
她也忽然想起,从相见到现在,他只喊她萧琰,连一次宝儿也没有喊过,那个专属于他的亲昵乳名,早已被他遗忘,连同他们的过往,他们回家的信约,一同被抛弃在了时光里……
萧琰没有再哭,极致的痛,带来的是极致的平静,她机械的点头,语气故作轻松,“好啊,我听先生的安排,我刚刚也就是胡说八道而已,没有别的意思,那晚我早忘了,毕竟哪个女孩子也不会愿意记得自己被……的经历。嗯……祝愿先生和爱人幸福美满!”
闻言,许靳乔搁在膝盖处的大手,陡然收紧,他目光涔冷的盯着她,薄唇扯动,“萧琰,离开我,你不也过得幸福美满么?可见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对不对?”
“嗯,对啊,我过得挺好,挺满足的。先生你呢,这四年来工作很忙吧?你和她……嗯,感情一定很好喽,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们订婚的新闻了,她和你很相配,你们站在一起,真是天作之合呢!先生,我真替你开心!”
萧琰嘴巴不停的在动,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不想停下来,不想面对这尴尬的气氛,以及她不知能自控多久的泪水,以前他总说她性格太懦弱,动不动就哭鼻子,她现在便坚强给他看,向他证明,她长大了,不用他再担心了。
呵呵,其实他早不担心她了,不然怎么会四年无音讯?哪怕他再忙,打一个电话的时间,总会有吧?没有,只能说明无心。
许靳乔沉默,没有回应她半个字,他取出一盒未拆封的Warboro,抽了一支点燃,烟雾缭绕中,他墨色的眸子愈发深邃,将视线弹出车窗外,他脑中像放电影似的闪过一帧帧画面——是那日在家门前,她与白烁、贝儿拍全家福的那一幕幕。
他想,她有男友有女儿,除了没办一纸结婚证,他们三个人,已组成了一个幸福的家,她当然是满足的。而他看到的她,亦是快乐的。
如此,斩断他与她之间那层不清不楚的关系,对他们彼此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