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814节</h1>
韩樱子一秒反应过来:“在客厅西北角的柜子第三个抽屉。”
“哦,好。”乔暮赶紧往西北角走。
“乔暮你受伤了?”
“不是我……”乔暮已经拉开抽屉,嘴里本能的回答。
“不是你,那是谁?现在国内已经半夜了吧?这会谁在你公寓,是靳总?”
乔暮头疼,说不是吧,韩樱子肯定要追问到底是谁,说是吧,又显得撒谎。
她与傅景朝的事早已是过去式,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他再有什么,于是含糊其词的说:“一个朋友,受了伤……”手上飞快的从抽屉里抱出医药箱,往沙发前的茶几上一摆,把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边找药边问韩樱子:“樱子,我怎么没找到止血的药?是不是你没准备?”
“不会,我当时准备了很齐全的药。”韩樱子否认,然后啊了一声:“我记得好象我准备了两个医药箱,另一个摆在旁边柜子的最上面抽屉,你找下。”
乔暮答应一声,把手机挂了搁到茶几上,转身去找另一个医药箱。
傅景朝窝在沙发里,看着她在一百多平的客厅内忙碌的身影,低头看了一眼渗了血的衬衣,唇角上翘,看来,他这伤受的还是挺值得的。
一分钟后,乔暮把药全部找齐,坐到沙发上,对着某人大爷似的躺姿道:“你把衬衣脱了,我帮你上药止血。”
“没力气,你帮我脱。”傅景朝双手搁在脑后,结实健硕的四肢悠闲的窝在沙发靠背上,脸上哪有一点受伤没力气的样子。
这人根本就是在一本正经的耍无赖,乔暮虽看出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心想早点帮他把药上好了,早点打发他走人。
她放下手中的棉棒,向他身边挪了过去,双手慢慢伸向他衬衣最下面的钮扣,咬唇解开两颗钮扣。
始料未及的是,眼前的伤口比她想象的要大,大约有四五公分细长的伤口,皮肉外翻,正在往外渗血。
她用力捏紧拳头,喉咙发紧:“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说?”
“心疼了?”他坐起身,高大的身形转瞬将她头顶的灯光遮住,入目尽是他深黑到像是倾倒了浓墨般的瞳眸。
她努力压着喉咙的吸气声,忽略他炽热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用棉棒沾了消毒水往伤口上擦。
当棉棒碰上外翻的皮肉,很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剧烈的颤抖,她感同身受,知道这种疼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不行。”她收回手,“你的伤口太深了,得要缝合,你需要专业的医生,我帮不了你。”
“又要赶我走?”他更快的抓住她的小手,大手跟铁钳一样不肯松开。
他这一副耍流氓的样子引来了乔暮无奈的叹息,低声说道:“我送你去医院,如果你拒绝的话,你现在就离开。”
大约没想到她对自己这么好,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唇上漾起笑容:“好,去医院。”
……
他走路明显比来之前变慢,乔暮怕他半路上昏倒,已经快走到车旁再返回去,扶着他慢慢来到车后座。
他坐进去的动作更迟缓,可见他在忍着怎样的疼痛,乔暮一刻不敢怠慢,关上后车门,自己钻进车内,火速发动车子。
一路踩着油门,她顾不得闯了多少红灯,驶向最近的医院。
途中她好象听到他打了电话,到了医院门口,一堆医生和护士等在那里,见到宾利车急忙涌了上来。
傅景朝被抬上了担架,身边围着一群医护人员,乔暮被挤到最后,紧紧的跟着,直到跟到手术室门口。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乔暮没心思坐着,她眼睛盯着手术室上方的红灯,眼前的画面倒退,她好象又回到了爷爷离开的那天,也是在这样的走廊,四周是苍白的颜色,空气中飘着消毒水的味道,这个画面和味道留在了她的记忆中,和死亡的味道几乎划上了等号。
他会死吗?
她发现自己控制不住的在反复想这个问题。
纵使另一个理智告诉她,他不会死,最多是伤口感染,可她仍旧控制不住焦虑的心情。
仰脸看着走廊天花板上更惨白的灯,她深吸了口气,十指交叉放在唇前,暗自告诉自己,乔暮,两年了,你们分手两年了,不要再陷进去,你好不容易把自己拔出来,你有你自己的生活,你有你的精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千万不要再陷进去……
“乔小姐。”一阵繁杂的脚步声夹着男人的喘息声传来。
她抬头,看到了三个板寸头男人,认出一个是他的司机,另外两个就是那天把费廉拉下去的保镖。
“大老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