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力的闭上眼,不得不承认,这两个人,无论哪一个受伤,或是有事,她都会难受,都会牵肠挂肚,难受不已。
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她颤抖着问自己,为什么她和他会走到这一步?
两个人在一起的甜蜜仿佛就在昨天,可幸福为什么那么短暂,她这一生到底要经历多少波折,多少折磨才能到达幸福的彼岸。
她是被上帝遗忘或是取乐的对象?
总是在她一次次感觉被幸福和安定围绕的时候,再给她一个反转和致命的一击。
前世,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如此被戏弄?
她宁愿平凡一生,宁愿一贫如洗,也好过如此受反反复复的受折磨。
无边的恐惧让她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手指紧紧的按在肚子上,一边是她的亲人,她的哥哥,一边是她的爱人,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过了好一会儿,她好象听到了手机在响,急忙爬起来一把抓起手机。
连看都没看,啜泣着接起来:“喂……”
“乔小姐。”卫琚一愣,“你出什么事了?”
“没有,我没事。”她吸了吸鼻子,尽量用平常的声音问:“有事吗,卫副总?”
“公司出了点事。”卫琚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你的司机昨天不是在爆炸中丧生吗?今天中午开始家属拉着横幅在公司楼下,扬言要你给个说法,后来又来了一拨。本来这件事我想压下来,承诺会给他们另外一笔安家费,但是人太多,压不住,引起了很多市民的围观,记者纷涌而来,场面快失控了,我这才不得不给你打电话。”
“两帮人在闹?”
“对,两帮,一帮是你司机的家属,另一帮是展副总的家属,司机家属是先到的,展副总的家属可能是看到新闻报到才赶过来的,估计是受到司机家属这种行为的启发,想把事情闹大,敲一笔巨款做为安家费。”
乔暮紧紧的抿唇:“安家费我已经付过了,除了公司的名义付给的展副总一百万安家费,我更从我私人账户里给了五十万,司机那里我也同样私下里给了一百五十万,他们还想我怎样?”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还想要更多。”卫琚指出问题所在。
乔暮冷笑:“该给的我全给了,超出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我不答应也做不了。实不相瞒,卫副总,我账户上只剩下区区一万多,就算他们杀了我,我也拿不出他们想要的数字。”
“听说,黄新逃走的时候,从你这里也拿了二十万?”
“对。”
卫琚静了静:“为难你了,最近接二连三出事,本不该你负责的事,却由你一人承担。昨天爆炸案的事警方已经接手,正在全力缉拿凶手。”
“我知道,过了今晚,明天就能见分晓。”乔暮在卧室里来回踱步,冷冷的笑。
“你怎么这么笃定?”卫琚听出她话中的寒意。
乔暮被光线影影绰绰笼罩的小脸更显的血色不大清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充满歉意道:“卫副总,今天可能要继续辛苦你了,我在帝都,不在漓城,一时半会回不去。”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请你相信,我永远与你是同一条心,同一条船上的。”卫琚表明了忠心,话锋一转,沉吟着说:“不过这件事我总感觉爆发起来十分蹊跷,有人在背后煽动两方家属情绪的痕迹有点明显,今天我还得到了一个消息,没有经过证实,但足可以给你提个醒。”
“你想说乔元敬那边有动作?”
“原来你知道。”卫琚略微诧异。
“我猜的。”乔暮重重的拧着眉,声音冷的厉害:“你之前一再提醒我,他对我这个位置虎视眈眈,他又几次把我叫回去谈话,岂有看不出来他的野心和出尔反尔的道理。”
“确实如此。”卫琚也冷笑:“你这位父亲这一天以来私下里联络了不少董事局的董事,打算在下周一的董事会上弹劾你,假如我推算的不错的话,他会把你降职,然后逐步踢出乔氏。”
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
乔暮深吸了口气,轻笑:“是吗?那正好,我倒要看看,他能怎么对付我。”
“别麻痹大意。”卫琚发出担忧的提醒:“乔元敬在商场浸淫数十年,乔小姐你不过才几个月,论手段和玩心眼,乔小姐你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乔暮沉默。
卫琚大概觉得自己这样说打击了她,改口补充了一句:“下周的董事会上乔小姐你赢的机会其实很大,现在你手中的掌握着乔氏最大的股份,乔元敬手里可什么都没有,他连出席董事大会都没资格。也可能是我们杞人忧天,把对手想得太强大,到头来是我们自己吓自己。”
“嗯,你说得对。”乔暮停下踱步的动作,低头看着脚下柔软的地毯花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还是要做好防范的准备。”
“好,我会再让人去打听,有什么消息我马上告诉你。”卫琚说完若有似无的笑着问:“乔小姐在帝都和傅总度假?”
度假?
乔暮环顾了这间偌大豪华却冰冷的卧室,苦笑一声,不想让他看笑话,平静无波的说:“是啊,过来度个周末,今天可能回不去了,本来他说周一回去的,现在出了事,我明天赶回去,你那边还能顶得住吗?”
“没问题,幸好这两天是周末,乔氏员工都不用上班,不然被这些家属堵住大门,员工们上下班也成问题。”卫琚轻松的说道。
“那就好,还是要跟你说声辛苦了。”乔暮真诚道:“卫副总,你办事,我放心。等我回去,给你包个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