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身上只罩了一件单薄的白色男士衬衫,由于衬衣下空无一物,因此盈盈曼妙的风光若隐若现。衬衫钮扣扣得歪七八扭,只勉强盖到她大腿根部,下面两条腿光裸的露在外面,赤足踩在地毯上的双足白皙如玉,在看见乔暮的身影之后,有几根脚趾羞涩的蜷了蜷,一转身飞快的进了休息室,几秒之后手里抱着一堆衣物,一阵风似的从乔暮身边经过,冲向办公室门口。
乔暮:“……”
她说不出话来,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回身,在看到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并且发出哒嗒的声音之后,这才敢相信不是自己眼花,刚才的画面是真的。
刹那间,她无法做出任何表情。
一秒之后,休息室旁边的洗手间传来声音,她僵硬的转过头,又见高大的身影从里面迈步出来,在见到她之后没有任何的诧异表情,波澜不惊的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他身上穿着件藏青暗花衬衣,下摆有些凌乱,没有整齐的束在腰带里,侧脸上的睡意也很明显,像是刚从床上起来没多久。
面对着乔暮的注视和打量,他从容的走到办公桌后面,打开抽屉抽了根烟出来,点上。
乔暮内心从发现白颜时的难以置信到此时的恍然大悟,霎时明白过来了,他不是因为身上的伤不能碰她,也不是因为那方面出现了问题,他是因为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别的女孩身上,对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应付了。
原来是这样。
原来如此。
呵呵……
她勾唇无声的冷笑两声,感觉自己这一身精心打扮活脱脱就是个傻瓜,瞬间捏紧双拳,转身往门口快步走去。
“站住!”
身后响起男人冷涔涔的嗓音。
她根本不想理他,脚步迈得更快。
心里想着快点走,快点离开,她不要听,不要看,不要去想……
从她起步的地方到办公室门口大约有三十米远,不算多远的距离,在这短短的一分钟时间内她竟感觉如此漫长难熬,眼睛里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那扇门,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自己的呼吸声,那么微弱,像被人扼住了喉咙,濒临死去。
直到,手臂被人从后面狠拽住,她整个人猝不及防的转了一百八十度,猛的与身后的男人直接对视。
他的眼睛漫过层层的暗黑和冷意,像千年冰湖,比他的眼睛更黑更暗的是他的脸,冷冽阴郁得吓人。
“放开!”乔暮扭着手腕想要甩开他的大手,此时心中的愤怒与失望交织,背叛的苦涩她尝过一次没想到今生还会有第二次,她永远记得发现白牧之勾搭上乔昕怡的那一天她的心痛的撕心裂肺,但与今天比起来,与这一刻比起来,不及万分之一。
傅景朝纹丝不动的扣住她纤细白嫩的手腕,身高的巨大落差让他低头看她时是一种尽量的俯视。
他勾唇,俯身靠近她,薄唇间的笑痕冷佞而意味不明:“暮暮,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乔暮仰起冷笑的脸看他:“你说过的话哪句算数?你说过这辈子你只有我一个人,可你今天却用你的实际行动啪啪打了你自己的脸,你不觉得疼吗?”
傅景朝眯起鹰眸,视线如一道道冰针,密密的一针针扎在她身上:“说清楚,什么意思?”
人都被她撞见了,他却还要装腔作势,乔暮受够了他的惺惺作态,益发用力的扭着手腕,咬牙说道:“好啊,非要我直说是吗?你放开,我给你看证据。”
他铁钳的大手骤然放开,冷冷的看着她,等着她拿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