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否认,好象他们在一起这么久,每次他都会问这句话“生气了”,明明知道她的心情,他偏偏装不明情。
她测出了自己是三号性格,而他早早报了出来,也就是说,他早就将她的性格摸的透透的,可她呢,她又何曾看清过他几分。
这个男人,把她研究得像是透明人,对她的脾性了如指掌,却把他自己的心捂得紧紧的,不让她看清。
他们之间终究在他眼中只是协议。
她不愿意再在他面前当个小丑……
乔暮再次扯开他的手,快步走出餐厅,脚步在木地板上敲击,渐渐走远。
傅景朝捏着眉心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听到外面走廊上响起行李箱的轮子在地板上滚动的声音,他才起身出去。
……
去机场的路上,乔暮一直偏头看着窗外的大雨和车水马龙。
才下午两点多,天空黑的像深夜。
傅景朝一路在大雨中,车速缓慢,不时看她一眼。
他想起了那次在琉璃湾,也是这样的大雨,她跑出去……
但今天不一样,这一次与上次情况不同……
他与她就像站在两根绳子的末端,无形中使出力量在拔河,谁都不想放弃,谁都想坚持。
车子终于驶近机场,方向盘在他手中突然打偏,车子转眼停在旁边的路上,跟在他们后面的车辆不满意于突然变道,经过时纷纷按喇叭。
傅景朝置若罔闻,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伸向她扣在她后颈,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捏着:“真没话跟我说了?”
这一别可能要好几个月,那部剧的所有拍摄具体通告早就躺在他的邮箱里,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前后要拍将近半年的时间。
也就意味着,他与她即将分别半个月之久。
乔暮转头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线条却如刀削斧刻般的脸庞,到底是年轻,嗓音终于抑制不住颤抖,吃力的仰脸看他,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你能收手,为了我,放过成豪吗?”
他看了她两眼,视线转向前方,侧脸的下巴弧度凌厉。
她反握住他的手腕,继续说道:“成豪是我亲生爷爷的名字,是乔老太爷为了纪念他而特意起的,这对于乔家有着特殊意义,你手上那么多产业,何必在乎这么一个小公司?也许这些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一场商业吞并的游戏,但对于乔老太爷来说是他对我爷爷的愧疚和补偿,是他能否走得安心的最后心愿。”
她已经无法完成乔老太爷有生之年看着她成婚的心愿,成豪或许是他老人家最后的心愿,她想尽力保护好。
他长久没有说话,神色淡漠冷冽,显得无动于衷。
乔暮突然觉得自己挺傻的,怎么就这么笃定求他,他会收手。
罗泉车里,他在电话里对成豪那么势在必得的口气,就算发现她也在车里,他不过是把电话挂了,等她回到农庄,他在她面前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如果他在乎她,他起码也要解释一下,可是他连解释都没有,非要像猫逗老鼠一样让她先说,他永远掌握着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