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他低声反问:“暮暮,男女之间不就这点事,我忍了够久,难道你还指望我继续忍下去?算时间的话,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一边说,一边把指尖拿到她跟前:“而你这里提前干净了。”
“可是这里是书房啊……”她仰起小脸哭得不成样子,“这算是我真正的第一次,第一次我不要在书房……傅景朝,你是个自私的混蛋,你只图自己快乐,我讨厌你……”
她这语调委屈极了,像是被欺负惨了的小媳妇。
真正的第一次……
傅景朝一下觉得一盆冷水浇下来,将他的情欲冲了个七七八八。
该死的,他这是怎么了?
在书房就想对她霸王硬上弓。
两个月前的第一次她痛不欲生,撕裂住院,算不得数。
眼下,确实算是他们真正的第一次,可以畅快的享受男欢女爱。
傅景朝看着乔暮一阵一阵的抽噎,停不下来,双手护在身前的动作还在用力,他看了一眼她一左一右护在身前纤细白皙的双手,心脏软了下来。
他低头默默找了张面纸,去擦她脸上的眼泪。
乔暮以为他要进一步,下意识的就躲他的手,瞪着他的大眼睛里盛满泪水,如同受惊过度的小鹿。
“别哭了。”傅景朝眉头微蹙,低柔的嗓音中带着若有似无的叹息:“都是我不对,你再哭眼睛肿了明天怎么工作见人?媒体到时候乱写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乱写好了,最好让媒体写上傅景朝对女朋友使用家暴!
乔暮愤愤的想着,没敢当面说出来。
她脸上的泪水纵横蔓延,一张纸不够,傅景朝手中的纸湿透了。
乔暮很少哭,这些年她遭遇了种种变故,最苦的时候也没哭过,贺子瀚曾有好几次挺不下去了,再看她压不垮的样子总佩服的咬牙说她坚强的不像个女孩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了这样?
是从和傅景朝在一起的时候。
她渐渐放下了坚强,放下了铠甲,变得依赖他,变得像很多习惯依附男人的女孩一样,习惯了依仗男人的鼻息,只要男人一发怒,她们就变得六神无主,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眼前一片黑暗。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渐渐偏离了自己的人生轨迹,被这个男人宠的分不清了方向。
这,不是个好事。
还好,她现在清醒过来了。
这世上谁都不可靠,要靠的只能是自己。
傅景朝将湿纸丢到一边,大手捧起她的脸,亲了亲她湿漉漉的脸颊,低沉的声音道:“你说得对,我是小肚鸡肠,忙了一天回到家,深夜发现你在书房和别的男人聊得热火朝天,连我什么时候进来了你都没发觉。我是男人,难免会吃醋,你说呢?”
乔暮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楚楚可怜,听着他柔声哄她的话,此时的他看上去又变回温柔形象的男人,一点不像刚才在书桌上差点强要了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