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接过写着某便利店名的袋子,想象着他一个大男人拿这么多姨妈巾到收银台结账时的窘迫画面,一时忍俊不禁。
“我开那么远的车给你买回来,你还笑?”他没好气道。
乔暮走上前在他脸上亲了亲:“对不起,傅先生,我错了,小女孩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啦。”
傅景朝眯眸看着她细白的手指揪着他的衣服,温软香甜的红唇在他脸上羽毛般划过,条件反射的握住她的手臂,狠狠的拉进怀里,密密麻麻炙热的吻落在她脖颈,一路蔓延到锁骨。
“别……”乔暮在他怀里挣扎,语气生硬难受道:“我现在不方便,再不去处理,一会我裙子又要被弄脏了。”
家里没姨妈巾,她只在那里垫了卫生纸,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他一下就停下来,呼吸又重又乱,一双火热的眸像是要将她吞噬入腹下去。
乔暮怀里抱着袋子飞快的跑向洗手间,关上门的一刹那,她只看得到他立在客厅的侧脸,轮廓辨不清楚情绪。
打开袋子,撕开姨妈巾的一刹那,她心中有种舒口气的庆幸,庆幸于大姨妈来了,不然今晚肯定在劫难逃!
磨蹭了好一会儿出去,外面客厅内很多灯都关了,只留一盏落地灯。
傅景朝在客厅角落的小冰箱那儿喝水,她抬头梳理了下长发,走到沙发那儿拿起自己的手机,抬头看他:“你是不是生气了?抱歉啊,我也不知道大姨妈今天会过来。要不,我今晚回酒店住,明天一早刚好要赶个通告。”
他继续喝水,急促的呼吸也慢慢恢复。
“不用,你住这儿。”他所站的位置是灯光照射不到的角落,俊脸深沉隐晦。
“哦。”她很乖的应了一声,见他又倒了一杯水:“那我睡客房吧。”
他没说话,她便往楼梯走。
“暮暮。”他突然叫住了她。
“啊?”她以为他改变主意,不同意她睡客房了,站在楼梯上回身,远远的四目相对,他嗓音清晰、有条不紊的低问:“你和我在一起两个多月,这是你第一次来生理期?”
“嗯。”她没隐瞒:“我月事不太准,有时候几个月来一次。”
手指悄悄在背后蜷起来,她无法启齿的是,这是她意外怀孕生下那个夭折孩子之后落下的病根,当时医生还宣布她这辈子可能再也当不了母亲。
傅景朝没再问她,不过是另外一个问题:“肚子疼不疼?要不要喝点红糖水之类的?”
难得他还知道这些。
乔暮心烦意乱,摇摇头。
“好了,去吧。”他温声说道,最后又加了一句:“别睡客卧,晚上我保证不闹你。”
更心烦意乱。
他不应该对她这么好的,他这样,让她的那点逃过一劫的庆幸感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愧疚。
乔暮胡乱点头,来到卧室,无意识的推开门,随意洗了澡,换上睡衣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