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不要喜欢爷爷。
傅丞睿推开椅子,绷着小脸跑下去。
傅司宸眯起眼眸,嗤笑一声。
傅策最听不得小儿子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瞪着眼说:“臭小子,你笑什么?”
“这里不是部队,我笑你也要管?”傅司宸推开椅子起身握住旁边的齐霜的手腕,直接将人拽走了。
餐桌上,只剩下傅氏夫妇。
傅策气得拿手指着傅司宸的背影对傅母说道:“没大没小,都是你给灌的,从小到大就喜欢跟我顶嘴!”
傅母倒是心平气和,“老傅,不是我说你,今天这事是你做得不对,你要么对景朝的事置之不理,就当这个女孩不存在。要么,你就把人请回来,好好招待,你倒好,请了人回来,还给张冷脸,你要你儿子的脸往哪儿搁?你这不是公开直接和你儿子对着干,等于间接把你儿子更往外推吗?有你这么当老子的?”
傅策也有点后悔,不过他嘴上可不承认:“景朝比司宸好,这小子从小到大没要你我操心过,今天我就是要把态度摆在这儿,这种戏子他要玩可以,想娶回家,没门!”
“行了,你想得太多了!”傅母一点不担心:“景朝只说她是女朋友,又没说要娶她当老婆,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能不急吗?”傅策手又点向傅司宸和齐霜消失的方向:“已经有一个先斩后奏的,要是再来一个,我非气得心脏病犯了不可!”
傅母嗔怪的白了丈夫一眼:“我不说了吗?你大儿子不是你小儿子,从小到大,他每做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呀不会做冲动的事!”
有了傅母的打包票,傅策脸色缓和,不那么杞人忧天了。
-
车上,车厢内气温降至零下。
乔暮转头看向身边冷硬如大理石般的面孔,小小的拉了拉他的衣袖:“我都没生气,你在生气什么?”
傅景朝静了片刻,转过脸来看她,声音低柔了许多:“抱歉,我没想到他们的态度是这样。”
难得从这个霸道的男人嘴里听到歉意的话,而且还是这么直接,乔暮心跳快了一拍,舔唇说:“不关你的事,其实我无所谓的,真的,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你无所谓?”他犀利而敏感的抓住她这段话中的要害。
无所谓就是不在乎,不在乎他父母,就是不在乎他这个人,这么说等于是全盘否认了他这个人,否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乔暮惊觉自己说了实话,忙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早料到了,你父母可能不喜欢我。”
傅景朝没有再出声,他漆黑如子夜的星眸中透着股高深莫测,她被这眼神盯得目光躲闪。
车子驶进水墨公馆。
傅景朝先下车,她正要下去,手扶上车门,脸色突然变了变,抬手捂住小腹。
傅景朝接了一个电话,回身看向她奇怪的走路姿势:“你腿撞哪儿了?”
“不是。”她脸色有些发白,低低的声音局促道:“我那个好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