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思观接话说:“可不是嘛,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哥几个还想和你切磋切磋,真不够意思。”
傅景朝抿了一口杯中的液体,继而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没接话。
房舜看到傅景朝白色礼服上有个可疑的红印,凑上前看到是红色唇印,会心一笑道:“我就说吧,傅少是为了女人赶回去的,你们还不信。”
“哟,看来是真的啊。”钟思观也看到了那个鲜艳的唇印,戏谑的笑:“什么时候有的,我们几个怎么不知道?你丫不够意思啊,也不介绍介绍。”
“切,这还用介绍吗?你丫就装吧,谁都知道傅少回去见谁。”房舜意有所指。
这几个男人从小玩到大,以前住在军大院的时候淘得不行,那时候傅家来了一个小丫头,就是傅芷荨。一帮男孩子围着她转,那时候也不懂什么喜欢不喜欢,个个都想引起傅芷荨的注意,只要见到她不是揪她辫子,就是掀她裙子,要么就是朝她扔树叶,扔纸团,经常把傅芷荨吓得大哭起来,他们觉得好玩,还会在旁边笑。
往往那时候傅景朝就跑过来,把他们打跑,一来二去,他们发现傅芷荨喜欢跟在傅景朝后面。
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也看出了傅芷荨和傅景朝之间的端倪,就是没说破而已。
在场的四个男人,欧阳慎脸色微变,傅景朝如墨般的眸子深沉晦暗,只有钟思观和房舜还在那里一搭一喝。
欧阳慎握紧手中的酒杯,向前靠近一步,盯着傅景朝的脸急切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布你和芷荨的关系?女孩的青春短暂,她等不起。”
傅景朝抬起眸光,微翘起薄唇慢声道:“我和她只是兄妹。”
欧阳慎眼中闪出一丝讽刺,咬牙切齿道:“她孩子都给你生了,你现在说兄妹,不觉得可笑?”
钟思观和房舜听见了两人的交谈声,忙上前把欧阳慎拉开,压低嗓门道:“行了,慎子,这是他俩的事,你在这儿凑什么热闹。刚才不是看到芷荨那丫头被一群公子哥围住了吗?走,咱英雄救美去,不带傅少,让他眼馋去。”
欧阳慎被钟思观和房舜强行拉走了,傅景朝啜了一口杯中的酒,抬头看向在一群年轻男子中羞涩娇笑的身影,而傅芷荨似乎感应到一般,隔着重重人幕直直的看过来。
四目相对,他眸色深暗,竟这样看着她拨开人群,离他远去。
傅芷荨今晚做好了要面对他的准备,可是当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他和被他介绍为“女朋友”的乔暮几次在她面前热吻的画面再次重现,心底传来钻心的疼痛,她竟远远的逃了开去。
“哥,原来你在这儿,长辈们都在找你呢。”傅司宸冒出来,不明所以的拉住了傅景朝,“大伯的意思是待会由你当代表上台给新婚夫妇致词。”
“今天这么多傅家人在,怎么也轮不到我致词。”傅景朝侧身收回视线,拍掉弟弟攀上自己肩的手,皱眉道。
“哥,怎么不至于?”傅司宸突然娓娓道来:“傅家家族的人几乎全部从政,你是傅家唯一一个从商的,一手创办了东城集团,造就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商业帝国,你是整个傅家人的骄傲,也是傅家对外的名片。而且今天的新郎是你侄子,叔叔给侄子婚礼上致辞,这不是非常合情合理吗?”
傅景朝抿唇没出声,良久他看了一眼傅家长辈们的方向,迈开长腿。
……
眼前全是人,乔暮也不知道自己往哪里走,懵懂间她走向宴会大厅门口,被保镖拦了下来:“这位小姐,婚宴马上开始,请回去。”
“我想回家不行吗?”
“不行。”保镖摇头:“这是规定,请回去。”
什么婚礼,还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乔暮无语,折回去,在自助酒水区的角落里找了一张位置坐下来。
这里是个不起眼的角落,没人光顾,傅家的婚宴是个什么级别谁都懂,来的都是政商界大佬,这种时候宾客们自然个个忙着应酬刷脸套近乎,哪会有人肯躲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