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子牧:“……”
岳臣细心地给弟弟穿好拖鞋,之后又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身上,“先回去,不然要感冒了。”
说完,岳臣便不由分说地搂着他往回走。岳子牧有些不甘心地朝身后望了一眼,但被自家蛇精病大哥搂着,他也不敢反抗,不然这人犯起蛇精病来,他都怕的……
只好等下再让人去查一查刚才那人的身份了,他既然穿着小区保安的衣服,定然是在这里工作,一时半会儿跑不了的。
回了别墅,身体暖和过来,岳子牧打了个喷嚏,吓得岳臣一脸惊惶,赶紧吩咐人去煮姜糖水,还让人去拿了暖水袋,一通折腾之后,才终于想起问刚才的事儿。
“今天怎么冒冒失失的?嗯?”岳臣身为岳氏集团的大老板,不犯蛇精病的时候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岳子牧最怕他这点,抱着暖水袋的手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穿越到这副身体上好几年了,一切都适应的很好,唯独就是适应不了原主这个控制欲极强的大哥。
“就是,看到一个有些面熟的人。”岳子牧不敢解释太多,毕竟他的交友圈并不广泛,说得多了恐怕也会引起岳臣的怀疑。
“面熟的人?”岳臣果然沉下脸来,仔细思考着这句话。
岳子牧心中忐忑,赶紧装扯了扯自家大哥的衣袖,撒娇道,“哥你不是说给我买蛋糕了吗?在哪里?你该不会忘了吧。”
骤然被打断思路,岳臣一恍神,立刻想起了蛋糕,“对了!蛋糕!”
这时,保镖拿着蛋糕盒子走过来,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桌子上。
“蛋糕,哥哥怎么会忘呢~”岳臣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蛋糕盒子,“是你最喜欢的巧克……力……”
岳臣的声音弱下去,而被他打开的蛋糕盒子里,原本漂亮的巧克力蛋糕已经摔成了稀巴烂,糊在盒子上仿佛一坨屎……
岳臣:“……”
————————————————
听自家大哥说了天府小区发生的事儿,言树本来还担心左佑上夜班会害怕,但早上的时候见这人跟没事儿人一样走了出来,瞬间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
这人连楼都敢跳,还有什么会怕的事儿吗?
“我给你拿的手抓饼都吃了?”言树看着他手中拎着的空饭盒明知故问。
“嗯。”左佑点头,其实两个手抓饼被付君伟分走了一个,美其名曰:怕他晚上吃多了积食。
但左佑觉得这事儿还是不要告诉言树了,毕竟这人一向小心眼儿,他一句话说不对这人就要生气。
“行了,走吧。”言树不知道左佑内心的想法,心情尚好地拍了拍电动车后座,带着左佑吃早点去了。
……
言竹这些日子一直在考虑左佑的事儿,最近总算忙完了工作,便找了个风和日丽、温度适宜,而且自家弟弟又休假的好日子,决定带着两人出去吃顿好的。
但言竹心中是有个小算盘的,特意选了言树也休假的日子出来也有多重考量,毕竟左佑平时最听言树的话,万一到时候自己谈崩了,还有自家弟弟能撑住场面。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的就是,左佑会不会生气起来,又去跳楼……
为了让左佑提前放松下来,言竹这天早早地起床,把两人拽起来,然后提议带两人出去春游。
言树抓着乱糟糟的头发,嘴里不停地打哈欠。
“拜托,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哥你能不能消停一点儿。”言树跟条咸鱼似的躺在沙发上,任凭言竹怎么拖拽就是不肯起来。
“听话。”言竹偷偷朝浴室看了一眼,见左佑没出来才松了口气,伸手在言树头上拍了一巴掌,“别闹,今天有重要的事儿……”
言竹低声跟他解释了一番,听得言树一愣一愣的。
“不是吧大哥,你……”言树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你竟然敢做这么危险的事儿?”不怕左佑犯病吗?
虽然左佑这几个月以来都很平静,认知偏差的问题也基本得到了解决,但言树依然觉得这人就是座活火山,没准什么时候就会喷发一下。
“总拖着也不是办法,我们要试着相信左佑。”言竹郑重其事地说,“有你在我觉得他不会乱来。”
“卧槽。”言树一脸惊悚,大哥你是哪里来的自信啊?怎么会觉得他有这么大的本事!
不过无论言树怎么反抗拒绝,最后还是被言竹给套上了衣服,收拾妥当之后就开车去了市郊的南湖公园。
虽然不是节假日,但公园依旧有不少人,天气一天天暖和,许多人脱掉棉衣,带着老人孩子出来散心。
左佑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还有天空之上那各种各样的风筝,一时间恍若隔世。
他还能回的去原来的世界吗?左佑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那颗左思南送他的珠子,头一次感受到了空虚。
然而只是稍稍走神了半分钟,就有只手摸上了自己的脑袋,并且恶劣地将他的头发揉乱。
“想什么呐?”言树一直偷偷观察着左佑,见这人表情不对,似乎又在胡思乱想,赶紧上去打断这人的思维。
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在湖边啊,万一这人待会儿纵身一跳,那可就不好玩了。
“没什么。”左佑面无表情地躲开言树的手,往后退了两步。这人最近总是摸他头发,他不能再放任下去了,否则身为刺客的威严几乎要被践踏的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