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不知道主上现在情况到底如何。
因为和商酌阮阮一样,自主上回来后,他也没再见到过主上。
平时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将他拒之门外的主上,这一次不知道因何,甚至连他的询问也不予回应。
若不是能感知到主上无恙,他说不定都要冒着大不敬的罪名破门而入了。
而且,奇怪的,不只是主上。
还有应龙。
那一日主上回来得匆忙,并未换下伪装。
当他顶着凉戚的脸,与应龙擦肩而过时,看惯世间大风大浪的应龙,居然呆住了。
疏言本以为应龙是得见故人,心神激荡。
可好像,不止如此。
因为从那日后,应龙也开始闭门不出了。
......不是你们一个两个的,有话能不能好好说啊!都搞自闭这套是干什么啊?
疏言当然不知,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梁语关门的原因,和应龙,是同一个。
门内。
其实将外面发生一切,听了一字不差的梁语神色十分复杂。
甚至复杂到......
在迷茫自己是谁。
他本以为,那一日的一切都只是伪装,当他卸下这个伪装,他就还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梁语。
可是那日在大典之上回忆起所有的,不止明微一人。
曾经逍遥的过往。
和明微的相识,与应龙的相知。
还有那把木剑,擦过脖颈的惨痛。
这不是梦境。
这是曾经的自己。
所以他以为的穿越,其实只是回归原本的世界。
而那个所谓的作为“前世”的现代,其实才只是一场短暂的梦境。
他是梁语。
也是曾经的久冥域主,烛龙凉戚。
梁语正静默站着,门外却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这一次,那人却并未迟疑太久,抬手扣了扣门。
梁语不发一言,抬手一挥,门便向外打开,现出了担忧望过来的白衣男子。
疏言看着眼神复杂的梁语,心中忧心之念虽胜,却还是先说了正事。
疏言:“主上,银翎域主隐退了。”
“隐退?”梁语眉头一皱,“何意?”
疏言将手中尺素呈上:“主上,您看。”
梁语接过尺素,展开。
上面只有短短两行字——
“本来就是你的,我还给你。”
“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