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鹤隐他们去年的水稻长得那么好,少不了他们在田里堆的那些粪肥,生态化的种植方式更是让他们田里的肥力远高于其他地方,稻田里的鱼吃草吃虫,给他们的水稻带来不少助力。
青问清楚之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跟他们说。我们都没种过水稻,把握不准其中的种植时间,总有一些担心。”
“别担心,我在部落里,有我看着我们的水稻差不了。”
“那我就跟他们说了。”青笑笑,“你们这段时间忙来忙去,忙着干什么?”
“主要就是打猎跟采集。我们打完这段时间猎又要忙农田里的活了,我们在山上发现了一片梅子,部落有没有兴趣?要是有兴趣的话我们一起去采回来。”
按照时间推算,山上的梅子应该还没成熟,不过多半长出青梅来了。
任鹤隐想抽空去看看这么一大片梅子,也不知道到时候究竟能摘多少,他们摘点回来储存以后无论做菜还是做饮料都非常不错。
青他们生活在这里那么久,任鹤隐说起他就知道究竟是哪片了,他连忙摆摆手,“不不不,那梅子非常酸,我们不要了。”
任鹤隐想了想,“也还行,如果黄了,梅子不会太酸,有时候采回来做做菜,或者腌成咸话梅甜话梅,当个零嘴也好。”
青露出牙酸的表情,“这种酸味也就你们受得了,我们不行,以前部落也有人摘过回来吃,一吃之下能连牙都能给酸掉。”
任鹤隐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啊。”
“别客气,你们要多少摘多少,部落里不要。”
任鹤隐早就瞄上梅林了,第二天拉着云鸣过去。
这片梅林早已经不是先前那种梅花满树暗香遍地的模样。
梅树上长满了叶子,枝条上硕果累累,一树树青梅看起来沉颠颠,如果是别的果子,这景象很能让人感受到丰收的喜悦。酸涩的青梅挂在这里,喜悦就得打个折扣。
任鹤隐跃跃欲试,“老大你看看有没有黄了的梅子,差不多黄了的也行,只要里面的核长硬了就行,我们摘点回去凉拌着来吃。”
云鸣第一次表达反对意见,“这么酸的梅子你也能吃?”
“能啊,怎么不能?等会儿拌点辣椒,弄个辣椒蘸水吃着可爽了,不信待会你试试。”
没成熟的果子拌上蘸水,那是云南的吃法,不过任鹤隐他们老家也有。
他小的时候物质还比较贫乏,小孩儿们都嘴馋,一天到晚也没什么东西吃,酸果子也能凑合,拌上咸盐辣椒粉,主要让嘴里有点味儿。
任鹤隐小时候还挺喜欢这东西,一到春天一定要奶奶给他拌上,长大了之后就再没尝过那滋味了。
云鸣对这种食物的味道持怀疑态度,在任鹤隐的要求下还是给他找了不少梅子。
这个世界的果子普遍比较大,哪怕没成熟的青梅看起来也有乒乓球大小,任鹤隐在比较低矮的树上摘了几串,没怎么找到黄的,道:“先摘那么多吧,过一段时间我们再来。”
“梅子那么酸,到时摘回去要怎么吃?”
“先晒成梅子干,然后再进一步加工,到时候看想吃什么口味,再加工成什么口味。”
两人摘了梅子回去,当天下午,任鹤隐就用梅子拌了辣椒蘸水吃。
云鸣尝了一块,敬谢不敏,任鹤隐难得见他表情变化,乐得不行。
任鹤隐拿了个大碗装着梅子下去下面逗小孩。
小孩们好奇心重,又天不怕地不怕,任鹤隐说这些东西好吃,他们就敢伸爪子拿。
云鸣难得说了一句,“少吃点,酸。”
溪几个看看云鸣,又看看任鹤隐,迟疑地将梅子放进嘴里。
“呸呸呸!”
几乎所有小孩都在同一时刻呸了起来,极个别酸得眼泪都出来了。
任鹤隐看了眼看他们皱成包子一样的小脸蛋,忍不住笑,“先别忙着吐,放到嘴里好好品味品味,兴许等会儿你们就尝出滋味了。“
“好酸啊!”
“还好辣。”
“啧,你们那是不懂欣赏。”任鹤隐见他们不从,又往拿竹签往自己嘴里插了一块梅子吃,“这东西就跟辣椒一样,得学会吃,学会吃了才能品尝出它们的滋味。”
小孩们将信将疑,不过还是慢慢把酸梅子放到自己嘴里。
部落里其他人回来了,看他们吃着梅子吃得津津有味,也过来拿了一块尝。
绝大部分人第一口就被这种又酸又辣的梅子呛得不行,极少人有胆量尝试第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