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长手去给任鹤隐摘了好几个黄果子下来,双手捏开,给任鹤隐看里面的果粒,“今年的果子水分很足,你尝尝甜不甜。”
任鹤隐伸手接过,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下,果粒爆开,丰沛的清甜果子瞬间盈满口腔。
“甜!”任鹤隐眼睛一亮,伸手朝图竖起大拇指,含糊道:“好吃!”
“是吧。”图笑笑,自己也捏开一个果子吃了起来。
他们一个果子还没吃完,近处传来一声震撼人心的兽吼。
两人一震,忙站起来,只见一只巨大的白虎就站在他们不远处,白虎旁边是一只两米多高的大哑兽。
哑兽已经被咬死了。
图惊道:“这么快?”
云鸣又是一声兽吼,整只兽消失在草丛,再起来时,他已经便回了人形,在腰间围上了兽皮。
他淡淡道:“到你了。”
“行,那我去打猎,你照顾隐啊。”图三两下将手里的果肉塞进嘴里,往旁边一扔果皮,一边解腰上的绳子将兽皮裙挂在脖子上一边说道:“等会我跟其他人说一声,让他们不用急着赶回来。”
云鸣没应,任鹤隐背着身子,片刻后,图发出一声长长的兽吼,四脚着地,往远方奔去了。
云鸣问:“你们聊什么?”
“在说果子的事情。”任鹤隐将手里仅剩的两个果子递了一个给云鸣,认真道谢,“谢谢你的药膏。”
“不用谢,是我没保护好你。”
这话有些奇怪,任鹤隐倒不至于自作多情,他没探究这话的意思,吃完手里的果子后接着蹲下来找。
这一蓬草蓬很大,任鹤隐绕着走了半圈,又发现了一长串果子,上面那些还没成熟,果皮是硬邦邦的墨绿色,最下面两个又熟得过头,已经染上了一层朱红色,看着要变坏了。
任鹤隐蹲在草蓬前,伸长手去探果子,奈何他的手不够长,就差那么一点也够不到。
他倾着身子,差点没一头扎进带刺的草蓬里去。
“小心。”云鸣拉了他一把,皱着眉头将手伸进去,摘了那串果子出来。
任鹤隐看着他修长的手,眼里流露出羡慕。
他也想要这大长胳膊,想变成威风凛凛的大白虎。
云鸣摘果子摘得很克制,从藤蔓中间掐断,只摘了成熟的果子。
任鹤隐一眼扫过去,一条藤上共有七个果子,四个黄色,一个深黄色,两个深黄中带着朱红。
任鹤隐将黄色的果子放到背筐里,两个红色果子另外取出来,举着问云鸣,“吃吗?”
云鸣摇头,站起来,“你自己吃。”
任鹤隐也不客气,举着果子尝了一口。
这果子味道非常怪异,甜中带苦,有一种淡淡的酒香味,可能是熟过头了。
酒。
任鹤隐眼睛一亮,他倒是可以酿些果子酒出来,就是不知道这果子能不能用。
反正无论能不能,总得先试了再说。
任鹤隐三两下把手里这个红果子吃完,将另一个红果子小心放到鸟蛋上面,兴致勃勃围着草蓬开始寻找别的成熟果子。
这一片草蓬都是这个品种,任鹤隐一共找到十来串果子,伸手去够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好几次刺,手上被划了一道道,带起一串串血珠。
云鸣在旁边看不过去,后面见任鹤隐要摘果子,沉默着主动伸手过去。
任鹤隐道谢。
他今天收获不错,总共大半筐鸟蛋跟小半筐果子,果子堆得冒尖。
兽人们没那么快回来,任鹤隐来来回回巡视了两遍草蓬,见确实没有其他未成熟的果子了,犹豫了一下,在云鸣附近找了块石头坐下来,调出搜索框,查找起无酒曲酿果酒的方法。
云鸣淡淡看过来,任鹤隐小声解释道:“我就是找一些东西,不做什么。”
云鸣点头,眼睛又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