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听说不能做出这样锋利的刀具一时也有些沉默。
李识曛连忙说道:“就算不如这把也比现在的石头木头要好很多的,可以做出任意的形状,方便多了,不需要花那么多时间来磨制和打制了。”
白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似乎心中若有所思。
李识曛见他的神情中也没有特别的遗憾失望,便没有再去打扰他的思绪。李识曛原本以为发现了铁矿石可以暂时放弃单弓的计划,转而将人力投入到炼钢铁上来,但现在各种条件没有齐备,还是转头去研发一下比较容易的单弓吧!
他无奈地发现,在复合弓这项暂时搁置的计划之前又加上了铁矿的冶炼。不知道为什么,知道暂时不能炼铁,他心中没有太多的失望,反而有种如释重负,似乎刚刚发现矿石时激动难平的人不是他一样。
一时间,李识曛也有些糊涂,自已到底是期盼哪种情况了,还是顺其自然吧,该出现的时候,各种条件齐备了,自然会出现的,就像阿湖带来的玉米种子。
接下来的几天,雌性们又开始忙碌起来了,玉米此时早不是小苗,已经长到了将近一人高,开始抽穗,根据阿湖的描述,玉米抽穗的时候正是北方比较温暖多雨的季节,所以李识曛组织了大家灌溉浇水。
此时正是玉米棒子发育的关键时刻,忙活这最后一下子,做得好的话也许能提高不少产量。
现在观察下来,李识曛已经可以断定这个玉米同他在地球上吃的玉米不太一样,植株什么的看着挺像,但是这个玉米至少更为耐寒,其他方面有没有不同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虽然山谷北部比较温暖,但在几场大雪降下来的时候,地表还是有一层来不及化完的雪花,至少在要大雪结束几个小时之后才能完全融化,此时地表温度应该很低,但现在看这些植株生长依旧,没有受什么影响,再想想它们原来生长的更北方的天气,足可以理解为什么阿湖的阿姆选择了它作为主要作物。
因为听说年轻雌性们忙碌好久的田里居然开始“挂果”了,不少阿姆们也会跑过来看看,顺便搭把手什么的,李识曛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玉米棒子顶端那个穗引起了阿姆们的围观和讨论,显然这种奇怪的果实他们中有的人也从来没见过,几个说得头头是道的一看就是狼族的阿姆,估计在北方采集过这种果实,但这么大一片长在一块儿,这么壮观的景象也是头一遭看到。一时间,地里倒有了几分之前枞果采摘时的热闹忙乱。
李识曛累得倒头就睡的时候,白也回来得越来越晚。
等李识曛忙着玉米田那一摊子事偶然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最近白居然也这么忙,他都多少天没见到人了。自从白没有亲自出去领巡之后,这种情形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要知道这次为了让雌性独立完成种植,他可没有要求雄性们去田里忙活,虽然不乏主动请缨的,但都被李识曛拒绝了。
所以,这家伙到底在折腾什么?
这天,李识曛回到石屋的时候,白虎居然已经眼巴巴地蹲在房间里等着他了。
李识曛很久没见到白,更是很久没见到白的兽形了,一时间倒觉得有好多久违的亲切。不过白虎的蓝眼睛看起来有些委屈的湿润,虽然知道这家伙多半是装的,李识曛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还是问了:“怎么了?”
白虎叼着一把长刀放到李识曛手边,委屈的蓝色大眼睛看着李识曛眨巴眨巴,然后拱了拱李识曛的面颊,低声“嗷呜”了一声。今天居然连应那个傻大个儿都收到了雌性刻字的标枪,太没天理了qaq李识曛拉开黑色兽皮的刀鞘,一样是黑曜石镶嵌的,这把工艺却完全不同,不像阿澈那把匕首只在一侧镶嵌了几块窄窄的打磨锋利的石片,这把刀是将一整块磨制锋利的石片直接作为了整个刀锋拼接到了木块刀身上,包裹紧密,连木材都是选用的黑色,浑然一体,只在刀锋处掬着一线流光。
刀锋尖锐,刀身线条流畅,长度也有四五十分公,是非常犀利的随身武器。刀柄上用细碎的黑曜石镶成了一个“曛”字,整个字都闪耀着黑钻石一般璀璨低调却又华丽优雅的光芒。细细的黑色兽皮绳缠在刀柄上,防滑的同时也构成了一种不起眼却十分繁复的花纹,整个缠绕在“曛”字上。李识曛这才注意到,这个花纹似乎是白的符号?
这样精致优雅又实用的武器,得花不少时间吧,难道白最近都在忙活这个了?
李识曛一时恍悟,这个家伙……一时间,他有些感动又有些无奈,看了看白虎,李识曛低低地笑叹了一口气,依他对白虎的了解,这家伙绝不会平白无故的送东西,所以送他武器,是希望他回送一把标枪吧。
李识曛没有立即回应白虎水汪汪蓝眼睛中的要求。一把刻字的武器,无论是握在手中的这把,还是不知道会不会送出去的那把,在此刻的李识曛看来都重若千钧,他有些犹豫,自己,收得起么?自已,送得起么?
白虎歪着头打量着李识曛,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雌性一下子有些犹豫是为了什么,只是一把刻字的标枪而已,他的要求不高呀。他把白色的大梅花放在了李识曛的膝盖上,湿润的鼻端亲昵地蹭了蹭李识曛的颈侧,似乎在催促他快点收下刀去做标枪。
李识曛将刀具放下,伸出手臂抱着白虎颈项,像以前无数次互相安慰的亲昵,又有点在试图面对些什么的无措。李识曛自已一时也有些混乱失神,一切似乎已经清晰明了,一切又似乎一片模糊未知。
他凝视着白虎的蓝色眼睛,这个家伙,真的知道一把刻字武器的真正含义吗?有时候白虎自然而然的亲昵来得那么坦荡,让李识曛搞不清楚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也许只有白是在兽形时,他才敢这样直视这双清澈的蓝眼睛,毫不遮掩自己的犹疑和……情感吧。
李识曛伸手揪住了白虎的两只半圆形耳朵,不顾白虎的“嗷嗷”叫唤,就那么揉啊揉,手感一如既往的好啊xddd白虎伸出两只大梅花轻轻搭在李识曛手上试图阻止他但又不感用力,只能继续委屈地“嗷嗷”着转动着大脑袋试图躲避。
一人一虎抛开了刚刚各自的纠结与等待,像平时那样嬉闹着。最后直到两人都闹得不行了,才各自洗漱准备睡觉。闭上眼睛,李识曛抓着白虎摇晃的尾巴轻轻地说:“喂,给我点时间好不好?”也不知他是需要时间准备武器,还是需要时间积攒勇气。
白虎轻轻蹭了蹭旁边的雌性,低低地“呜”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没听到。一人一虎依偎着各自沉入梦乡。
一人一虎似乎恢复默契,李识曛说需要时间,白虎就静静等待。
不过李识曛自已随着灌溉工作渐渐上了轨道已经可以放松精神,回来得越来越早了。白虎却依旧回来得非常晚,而且这个家伙保持兽形都多少天了?山谷里的年轻兽人们好像不少也都恢复了兽形?李识曛有点疑惑,开始白虎回来得晚他还可以认为是在制作刀具,现在看来,好像不那么简单,至少不只是在制作刀具。
这天后半夜,白虎准备悄悄跳下床,他的动作轻盈绝不会惊动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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