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骨刀,是当初在悬崖我与黑袍人缠斗时,黑袍人本欲将我割喉,却被我躲闪打落悬崖的刀,刀刚落下不久,他便已赶到悬崖,三人对峙。”温月看着面前未结冰的湖面,平静道。
骨刀从黑袍人手中出现,再到刀被打落悬崖,黑袍人一直在跟温月缠斗,直到最后一刻温月被擒,黑袍人都从未离开过她视线。
所以,更不存在,刀落悬崖后,黑袍人又换了人的说法。
“说起来,这把骨刀,在当初我躲闪之时,还把我的脸划了一下,否则后来,也不会有黑袍人用指甲,加深我脸上的伤,划破我的脸,导致我毁容的事。”温月平静的淡笑,清冷的声音。
目光触及手中骨刀时,有杀气掠过,有仇恨掠过,有愤怒掠过,有恨不得撕碎它的冲动掠过,有燃烧的火焰焚过!
然最后,倾丽颜容却回归一抹平静,许是滔天怒火下的平静,又或者,是冷蔑强压下的平静。
她当初伤的那么重,那么狼狈不堪,体无完肤,鲜血淋漓!
身上数不清的伤,各种伤,被骨兽双尾打的伤,被黑袍人砍脖的伤,被黑袍人捅刀的伤,心脉大损的伤,摔落悬崖……
若不是被阎君所救,她此刻,或许早已成一抹飞灰了吧。
脑海中,血淋淋的一幕幕揭过,最后,定格在阎王殿,温月目露谢意浅淡一笑。
“他狂化了,他去兽城找你。”
小星星只轻轻说一句。
温月长婕颤了颤,轻点下头。
“来,把刀给我。”小星星轻轻伸出青藤手,小心翼翼拿过温月手里的骨刀,另一手则轻轻握着她的手。
“这把刀,确实有黑袍人的气息。”小星星点下蘑菇头。
温月没有说话,小星星继续道:“虽然,我无法感知到黑袍人是谁,但我可以肯定,那个人一定还在南狼族,并且,就在我们周围。”
从兽城回来后,小星星第一时间就排查过,南狼族每一个族人的气息,以及,所有人那段时间的行事踪迹。
但,除了能隐约感觉到,当初假扮黑袍人的人还在南狼族内,其余一无所获。
深受挫败的同时,小星星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时刻警惕着,除狼夜以外的所有南狼族人。
毕竟,能干扰它感知能力的东西,必不是俗物,而持有此物着,更不会是个简单之人。
“但追查的线索,到狼佐和狼佑处就断了。”温月秀眉皱起。
“没想到,从毒蛇事件吸取恶果后,竟还再一次受同样的教训。”温月一笑,不知是笑别人还是笑自己。
“南狼族怎会有如此多的孤儿,真是奇怪。”小星星一脸认真严肃。
温月回来后,对那天消失过的人,全部仔细起过底,除了狼佐和狼佑五岁时,同一天被族人在河中救起外。
其余还有五人,都是相隔一两年间,以各种各样原因,年幼时期被南狼族人救回抚养长大,其中,还有一对双笙姐妹……
“许是,当年狼天叔为族长时,宽以待人,厚德载物,族人多心善,见人有难时,不忍见死不救吧。”温月喃喃道。
虽然兽神大陆条件艰苦,但某些时候,某些人的执着信念,倒是挺难能可贵。
可若是识人不清,可贵就该变可笑了。
但,年幼时期的孩子那么小,谁又能识得清?
温月垂眸摇摇头。
“那狼佐和狼佑,没有朋友吗?”小星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