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时间都快过去两刻钟了,床上的小兽人从一刻钟前就已经恢复红润柔软的身躯。
却一直到现在还未醒来,心脏之处也没有丝毫起伏,就好像睡着一般,也仅是好像而已,睡着起码还有呼吸和心跳,他却什么也没有。
温月再也等不下去,咬了咬牙,立即将心脉之气切断,抬手接住星盘。
“没事吧”
狼夜见温月收手,立马一步上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柔软小兽皮,轻轻给她擦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没事,他怎么还没醒”
静静狼夜擦完汗后,温月才一脸忧虑走近床边,探了探小家伙鼻息,又探去颈脉之处,最后是心脏之处。
没有呼吸……
脉搏不动……
心跳仍旧是静止的……
温月手颤抖着,仿佛不敢置信般猛摇头。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为什么没有活过来?”
明明上次就是这样治好小族长眼睛的,为什么这次不行,难道就因为这次是命,所以无论如何都改不了?
温月下唇紧咬,极度不甘心,玉手紧握成拳,猛然挥出,抬手就要往冰冷的石床砸去。
那冲劲十足的力度,若真砸到石床上,可就不仅仅是见血那么简单了,分分钟血肉模糊见骨。
可惜她的玉拳未能如愿,狼夜本就时刻注意着她,当她失落喃喃自语时,他就已想拥她入怀好好安慰安慰。
只不过,温月不甘心的玉臂横拳来得太突然,好在他眼疾手快立马将自己的手张开,摊在她将要砸中的那处石床上,将石床和她的手完美分割开来。
“嘭!”
拳入掌的肉骨碰撞声。
俩人的手,从外表看起来就像大手握小手,温月的拳头原本只是紧握,而狼夜手则是平摊而开。
在被她的拳头击中后,修长五指缓缓弯起,包裹住她带着怒气的粉拳。
脸上没有任何一丝痛的觉悟。
对了,请别忽视他那以肉眼速度凹陷,红紫,清脆悦耳的咔咔声。
狼夜不仅没感觉到痛,还饶有兴致打量起手中柔软白皙的小粉拳来:
嗯,来了这么多天,吃了这么久的肉食,总算有点儿力气了。
毫不在意扫了眼手背上,一处略微有点突出的小骨头。
似乎,爪子中间的骨头有点松动,嗯,没事,回去掰掰就好了。
温月落下拳头半响后,才发现没有无预料之中的疼痛,和硬物碰撞声传来。
下意识低头一看,看到狼夜有点下陷的手掌,肉眼速度可见红紫,浮肿,登时焦急自责道:
“小族长”
“小族长你的手!”
“是不是很痛”
一定很痛,都红得发紫了,都怪她,看都不看清楚,乱锤什么。
看把人家给伤着了吧,这下可好,拿自己的手给人家捶回一拳解痛吧。
等等。
小族长没事把手放那儿干嘛,下拳之前她明明没看到床上有手的。
所以说,这货压根就是在看到她拳头要往床上砸去时,才在一瞬之间出手阻挡了?
“你是傻子吗?”
“为什么把手要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