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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脸颊此刻都因为愤怒而扭曲了,完全看不出来人前的那副自然闲散模样,但在房门尚未关闭之前,对方的声音还是客客气气的:“小远,回来了?”
沈母伸出一隻手,去拉沈清远的手臂。
只是她的动作也十分讲究,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她再一次用力地掐了一下沈清远的手臂。
沈清远抬起头,看到沈母面上带着微妙的笑意,实际牙齿咬得紧紧,将他用力地拉进了房门。
而下一秒,房门便被紧紧地关闭了。
沈母的嗓门马上就拉开,带着每次都她身上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声嘶力竭:“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在学校的时间不好好珍惜,被老师罚去打扫,你觉得你的面子上很有光吗?”
和声音一起成正比的是沈母手上的力气,此刻正再一次掐住了沈清远的手臂,用她独门的方法在沈清远身上尽量用最小的力气去造成最深刻的疼痛。
沈清远咬住了自己的牙,阻止自己发出痛呼的声音。并且将目光迅速移动到了站在沈母背后的沈清欢身上。
沈清欢的脸上有一种奇怪的扭曲,他的嘴角此刻保持着不变的稳定,但嘴角处却微微抽搐,像是在努力控制不要让自己笑起来的样子,但是眼神却还要保持着那可怜巴巴的样子。
沈母似乎时看到了沈清远的眼神,于是一嘴巴便扇到了沈清远的脸上:“你还看你弟弟?你还有脸看他?!”
手指上廉价宝石而製成的戒指差一点划到沈清远的眼睛。
沈清远向后躲开了一些,紧紧地闭上了自己得眼睛。
今天来到这里内心所充盈的朵朵人间烟火却在此刻灰飞烟灭,如同从美好的梦境中迅速跌落——
跌落——
落回清晰的现实。
现实中,他只不过是个,任由监护人拿捏的,精神病人。
阮临楠是个咸鱼,奈何家教森严。
刚刚到了家里没多久,阮临楠就被阮父踢出去运动,阮临楠熟练地小跑出了阮父的视线范围之后迅速开始摆烂,一步一步好像一个小老头一样在别墅区内晃荡。
好在这里的风景很好,无论什么季节,阮临楠都能看到这里有好看的花朵绽放,此刻这里正好是结香花开的世面,淡雅的香味飞散,阮临楠忍不住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然后,他听到了“哎呦”一声。
阮临楠低头看去,看到了一位头髮半白的老爷爷此刻正躺在他的脚边。
这什么情况?
老爷爷精神矍铄,就连自己脸上的胡须都打理地井井有条,身上哪怕只是穿了普通的常服,但是却一丝不苟,每一个褶皱,每一枚衣扣都十分严谨地扣在那里。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稍微动一动都能够看到健壮腹肌的老爷爷此刻正躺在地上痛呼:“哎呦喂——好疼——”
阮临楠觉得自己的脑袋上再一次浮现出了三个问号。
戴着墨镜的老爷爷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意识到了阮临楠此刻并没有反应,于是再一次痛呼了一声:“我被撞得腰好疼!”
阮临楠回味了一下,确信自己的确并没有身产生任何撞击感。
老爷爷依旧痛呼,而且一边痛呼,一边捂着自己腰子的位置。最后他倒抽着凉气对阮临楠说:“好孩子,不好意思,我的腰不太好。你可以送我回我的别墅吗?前两天我刚刚搬到这里。”
阮临楠再一次:“……”
如果换成之前的阮临楠,他觉得觉得自己就要信了。
但问题是,现在他是从水中重生,拥有了金手指的阮临楠。
此刻阮临楠望着老人的脑袋上——
一行明晃晃的大字写着。
冯娜公爵。
也就是说,这是自家妈妈的父亲,阮临楠自己的外公。
而随着冯娜公爵痛呼的时候,阮临楠顺便扶住对方的手,就在两隻手接触的一瞬间,那行打字下面迅速出现了说明文本。
一心爱女,有更爱外孙的倾向。
阮临楠:……
他在了解到自家父母的隐藏身份之后曾经想过日后说不定会碰到自己的元帅爷爷和公爵外公。
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以这样的情况相见。
他被他的公爵外公——
碰瓷了!
这位公爵外公哪怕已经年过八十,但依然比阮临楠还要高上一头,一老一小就这样被搀扶着走向外面。
公爵外公的别墅距离这里很近,几乎只有差不多五百米的距离。
那里有一栋空置许久的巨大别墅,此刻已经被打理地焕然一新,有一位身穿着燕尾服的先生正站在门口。
他的头顶依然有显眼的大字。
冯娜公爵府管理官。
当这位优雅的管理官先生看到冯娜公爵的时候立刻用夸张的咏叹调开口对他说道:“哦!先生,您只是出去运动,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呢?”
他一边说,一边似
', ' ')('乎是想要搀扶冯娜公爵。
冯娜公爵嫌弃的眼刀迅速从墨镜后飞出,一刀一刀地砍向了那位正在剥夺和外孙贴贴权力的管理官。
管理官迅速接收到了信号,从善如流地松开手,转而夸奖阮临楠道:“真是位善良的小少爷,如果您有时间的话,非常希望您可以在这里小做休憩。我们这里准备了最好的茶点和草莓蛋糕,来表达我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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