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外衣包着跑到那个受伤的男人身边,一连挤了十来个果子,双手发酸的阿宁惊喜地看到,男人眉头动了动,不一会他睁开眼睛。
受伤的男人长得非常野xing,下巴一圈黑黑的胡子,眼睛像猫一样,金色的里面一条尖利的竖条,把阿宁吓了一跳,而且他听不懂男人说什么。
男人咕咕嘀嘀说了一大堆,阿宁一句也没听懂。
‘我听不懂。’阿宁说,摇着脑袋,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不会被吃掉,真好。
男人又咕咕几句,眉头皱得很紧,他似乎想爬起来,但他受伤的胸口和高烧让他摇晃着扑地。
‘啊,你别动。’阿宁担心地想扶住他,男人戒备得一闪,阿宁愣了一下,他头疼地抓抓有些发yǎng的头皮,手指不停地指着男人受伤的胸口。
听不懂阿宁说什么的男人看到周围四散的干瘪的果实,嘴里甜甜的味道让他戒备心稍退了一点,他犹豫了一下,指着不远草丛里几棵草,又指指自己渗血的胸口。
‘哦,我知道了。’阿宁也许对森林没辄,但对察颜观色还是挺行的,他快步跑到草丛那边,因为不知道男人指得是那个部位,阿宁用树枝把那几棵草yào连根挖出来,连衣服都没洗过的手被锋利的叶子伤了好几个口子。
阿宁小心地捧着几棵草yào递给一直盯着他的男人。
‘给你。’
男人接过yào草,整根吃进嘴里,咬烂,又在阿宁惊讶的表情下吐出来,敷在伤口上。原来这种草yào是治伤的,阿宁默默地记下,把所有的伤口都涂上草泥,男人挣扎着又想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他的胸口喷血,又倒地了。阿宁吓了一大跳,他赶忙把男人扶住,这次男人没有挣开,他没力气挣开。
‘那个,你的胸口。’阿宁不安地指着男人的胸口,他真怕男人死掉,那他要怎么办啊。
咕咕嘀嘀,男人疲惫地说,他打起精神上下扫视了阿宁一番,指着阿宁走过来的方向,并向那个方向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