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来个意外之喜, 冬天也过得特别快,转眼便到了最最严寒的时刻。
平白无故的刮起大风,伴随鹅毛般大雪 ,飘飘洒洒,任是你捂紧窗户, 它也能窜进屋。
“这天气, 一刮风就冻死了!”陶蔚直接缩在被窝里拒绝下床了。
她好想要保暖衣!或者毛衣也行……
仅仅是兽皮和棉服,已经很难抵抗这样的严寒。
不过大概就她这么觉得,看齐拉姆和兰尼丝两人, 不过穿多了两件, 就没事人一样走家串巷。
“起来喝点热水。”伊尔萨斯端着木碗过来。
陶蔚扭头不看他, 惨遭秋后算账的她认为自己有理由赌气。
说什么不让她胡乱靠近湖泊, 其实都是借口吧?
答应了不许用尾巴绑着她的, 但伊尔萨斯昨晚到底没忍住, 化出兽形用了尾巴。
陶蔚抽抽鼻子,决定不能轻易原谅, 否则说不准还有下一回。
然而伊尔萨斯不是好商量的人, 他过来把人连同被子一起抱入怀里,木碗抵在她嘴边。
温热的液体触手可及,陶蔚瞪他两眼, 低头乖乖喝水。
粗粝的指腹轻抚她微红的眼角,伊尔萨斯道:“用兽形才能有幼崽。”
“噗……咳咳咳!”可怜陶蔚被呛得不轻。“你、你说什么?!”
伊尔萨斯不语, 垂眸看她被热水沾湿而显得嫣红的唇瓣。
“你……下次不能这样, 我还没做好准备呢。”宝宝什么的, 哪能轻易怀上,而且这个世界没有接生婆!
天呐她会死的,陶蔚越想越害怕,一手抚上小腹,杞人忧天的想着该不会已经怀上了吧?
伊尔萨斯对她的反应皱皱眉:“你不想要幼崽?”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陶蔚顾不得浑身酸软想要爬起来,却被他一手按了回去。
“躺着。”伊尔萨斯把人拢在被窝里。
陶蔚索性不挣扎着起来了,问道:“你们这里的雌性,生孩子的时候有没有很危险?她们会不会死掉?”
“死掉?”伊尔萨斯摇摇头:“幼崽很容易死掉。”
“啊?那雌性呢?”
“雌性没事。”
“……”怎么这样?陶蔚挠挠头,难不成不会大出血然后万分危急么?
因为人的头骨特别大,哪怕是婴儿,一出生就大,所以造成母体面临巨大危险。
哪怕是医学发达的现代,每天也有孕妇死于难产。
但是这里为什么不一样呢?怀孕难,生养难,雌性那么彪悍的么?
陶蔚觉得自己必须好好观察下即将临盆的苏拉了,预计开春的时候,她就会生产。
“你是在害怕吗。”伊尔萨斯捏了捏她的小下巴,让她的注意力收回来。
陶蔚点点头:“我当然害怕,连个消炎药都没有……”
她不知道怎么跟伊尔萨斯说,以她普通人类的体质,稍微重大一点的伤口,并发症啥的就能要她小命。
陶蔚没吭声,伊尔萨斯若有所思的望着她,良久才道:“下次不这样了。”
“嗯?”她抬头看他。
“不要幼崽也没事,如果你怕的话。”伊尔萨斯在她身旁躺下,身体像个暖炉似的。
陶蔚微微怔愣,张了张嘴没说话,只是伸手回抱住他。
她还要再想想……
两人在屋里腻了一上午,中午吃饭时候才出去。
陶蔚缓过了那股劲儿,但一出门还是惨遭西蒙嘲笑。
“哇你昨晚上是不是哭啦,伊尔萨斯那么猛的嘛!”
“你给我闭嘴!”陶蔚真的挺烦原始人肆无忌惮的调笑,没脸没皮的……
西蒙撅噘嘴,明目张胆的偷笑:“别不好意思啊,昨晚又不是你一个人哭了,看看薇薇安。”
薇薇安在雌性当中也算是柔弱的,并且她还怀有身孕,陶蔚扭头看去,果然眼眶微红。
不是她想的那样吧……这么禽兽的么……
陶蔚嘴角抽搐,心里吐槽的同时,对雌性的看法也有点改观,也许她们比起她不仅仅是健壮那么简单。
雌性的体质是比不上兽人,但是对比地球人,也好太多了吧?
陶蔚低头看看裹得像球一样的自己,真的没有半点羡慕嫉妒。
西蒙又道:“大家很久没有喝止血草药了,过完这个冬天,部落会迎来许多新生命吗?”
新生命么?陶蔚不由看向安鲁大叔家的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