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椰不知道安则的房间在哪,想要去问他哥哥,却因为早些时候惹了安瑞生气,又没去安抚他,现在怕是还不愿理自己。无奈,只好暂时把他先带回自己房间。
赖椰的动作很轻柔,把安则放到床上的时候,还看见他在睡梦中砸吧了下嘴,小心的被子给他盖上。自己洗漱过后,大概就只能在床边的地上将就一晚了。
小声的走出房间,赖椰独自向洗漱的地方走去。
但就在走的路上,赖椰总感觉身后有什么人跟着,但回头看,却什么都没发现。回想起刚才安则讲得那个故事,虽然他说那是他编出来的。但大晚上的听这种故事,还是会心有余悸。壮着胆子,继续向前走。
在洗澡的时候,赖椰脱掉衣服,看着左肩上被那人抓出的伤痕,虽然不重,但着水还是疼疼的,让赖椰好生委屈了一阵。别扭的清洗完,穿好睡衣。一开门,赖椰差点吓得叫出声来。
纯白色的,那个不是人的人,就站在洗漱间的门口。
赖椰的脑子有点乱。这个家伙,她是见过的,而且对方也是见过她的,虽然他还能不能记得自己是不确定的,但至少自己还记得上次见面,这应该不是什么危险人物。等等,纯白色,会在晚上行动,似人非人。这该不会就是安则说的那个故事里的东西吧。
观察着眼前之人的行动,赖椰只看见他一言不发,一直盯着自己的左肩在看。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伸出一只手。
他刚一动,赖椰下意识的警惕起来。但看他伸出的手,只是拿出一小瓶药膏来,缓缓递到自己面前。又指了指左肩的地方,依旧什么话都没说。
赖椰伸出手,接过了那个他递来的小瓶子,微微向他点头道谢,因为他不说话,赖椰也就安静的看着他。看着他又默默的离开,消失在黑漆漆的走廊上。
再借着光,仔细的看了看那个小药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药,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一瓶外伤药,还是不刺激不痛的那种。
没想到这家伙还记得自己,这肩伤,大概也是看自己走路的时候别扭,才发现的吧。
这样安静,一句话也不说,他到底是什么呢?
——
回到房间,看安则还沉沉的睡着,只是不安的小脚,已经把被子踢掉了大半。小心的帮他把被子重新盖好,自己就在床头的柜子旁边找了个垫子坐着,头倚靠在床沿,将就着,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安则迷迷糊糊的醒来,因为一晚上都没换衣服,所以身上有些酸酸的。抱着被子,好好伸了个懒腰,又往枕头里缩了缩。
刚接触到枕头的时候,安则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这被子怎么这么短呢,脚脚都盖不住。这枕头也好小,还香香的,等等,这,这好像是姐姐的味道。这,这是姐姐的床!
安则一下子被这件事给惊醒了。姐姐,姐姐呢?安则又紧张,又有些小期待的转了个身,想看看他姐姐有没有在他身边。
但结果是显然的,他摸了个空。起身向旁边看,才发现,一个小脑袋沉沉的靠在床沿上。
柔软的长发半洒在一旁,睡裙松松垮垮,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出完美的线条,隐隐约约露出来的肌肤看上去那么细腻光滑。安则看着这样一个柔软的小家伙,突然感觉心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