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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将军是个奇人,几十年老老实实守着边关,怎么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非要赶在新帝二十岁生辰前,请了一道旨回到京城。
御书房里和皇上密谈了两个多时辰,不知哪句话没投机,居然猛地拔出藏在腰带中的软剑,意图行刺圣上,幸亏被在场的辅亲王陈殊一把抱住,挨了徐将军一剑,救了皇上的命。
禁卫军冲进内殿护驾,圣上勃然大怒,半点活路不留,当场令人砍去了徐将军的脑袋。
一纸黄诏入了徐家,全家上下老小共七十六口人,满门抄斩。
这故事听起来太像茶楼里说书先生的段子,陆遗尘也很好奇,徐将军的亲儿子口中是不是还有其他一个版本,虽说这是个庶出。
子苓一动不动。
陆遗尘一拍脑袋,“哎呀,忘记你嘴巴塞着布了。”眼珠子转了转,“这样,我拔出你口中的布团,你答应我不再咬舌,行不?”
从窗外传来一声男子的浪叫,“小心肝,快点上来,痒死我了。”
紧接着,浪声艳语一句更比一句不堪入耳,陆遗尘看着子苓僵硬的面皮终于裂开了一条缝。
这也是他为什么安排要在这间厢房的原因。隔壁就是长春院的头牌的闺房,白日能宣淫,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贵。
花了大价钱,玩的手段绝非平常,他这是要让徐子苓认清现实。
欲摧毁一个人的肉体,先摧毁他的神气。
进来了长春院这种地方,都曾是高高在上的金枝,要把金枝折弯,得上点特别的手段,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后孔,迎向客人的前孔。
活下去,才是小官们唯一的念想,徐子苓要是真不想活了,陆遗尘这个调教师现在就可以离开。
“听见我说什么了吗?”陆遗尘用小棍挑起他的下巴。
原本他只是有三分疑心,现在一见本人,基本上尘埃落定。这等长相气质就算不是徐将军亲生,也是望门之后,只怕是皇上也见过,才会下令送到这里来。
这孩子像一把未出鞘的剑,太危险,必须折弯。
徐子苓的眼皮动了动,终于有了点反应。
陆遗尘抽出他口中带血的布团,说时迟那时快,徐子苓的下颌微动,狠狠地咬下去——
被一只大手生生地卡住下巴,咔嚓一声,下巴脱臼了。
“都和你说了,不要咬舌。”陆遗尘松开手,“我只是想问问你是谁,你不愿说,不说就是了。”
徐子苓的下巴吊着,出不了声,只能听着他说。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是来让你接客的。我知道你不乐意,不过他们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活着,该接客还是要接,而且你不听话,最下三滥的人,用最脏的法子,把你的肠子掏出来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听我的话,你就能接贵客,保你衣食无忧,等到了不能接客的年纪,起码吃饭如厕都是正常人。”
“哦,你不怕死。”陆遗尘的面皮扯动了嘴角,古怪地笑了笑。
“死就是一下子的事,可惜你没这个好命。”
从袍子里拿出一个皮卷,展开,取出一根金色长针,长度约小臂长,锋芒逼人。他又拿起桌上的烛台,用火烤了烤针尖,金光映在墨色的眼眸里。
转过身,“只要用这个,刺入你身上两个穴位,就能让你大小解失禁,生不如死。”
徐子苓涣散的眼神终于凝聚起来。
陆遗尘放下金针,把蜡烛的火焰凑近他的脸,热气差一点燎到眉毛,连躲闪都没有。“这么漂亮一张脸,如果烧毁了,他们会不会就没了兴致,不想碰你?”
继续自说自话,“其实在男人欲火焚身之时,即便面对着一头猪,一只羊,他也一样能把那污臜之物捅进去,需要的,只是一个热乎乎的洞罢了。”
“所以你留住这张漂亮脸蛋,完好的身子,起码不让全身流脓的下人糟蹋了。”
徐子苓的口角滴下涎水,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想说。
陆遗尘走上前,把他的下巴又接了回去,心中啧啧一声,这孩子可能还真是将门之后,骨头硬。
冷泉般清冽的声音断断续续,“活着,被人糟蹋,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陆遗尘笑了笑,“起码你活着。”
徐子苓将目光移开,落在床上的金针上。
“这东西,你别想碰,别看它细小,杀人也不是不可以。“
徐子苓重新审视着他,“我活着,可以杀人吗?“
“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可以杀了你。”
陆遗尘大笑,“你要是有这个本事,可以试一试。”
床头灯台上点着的熏香慢慢发挥了作用,徐子苓的眼皮沉沉地合上,呼吸逐渐平缓。陆遗尘听说,自从四天前他进了长春院,就没躺下睡过一觉。
精神绷得紧,身体也是梆硬。
熏香这种东西,对于意志力坚韧的人也没什么用,除非卸下提防之心。
', ' ')('陆遗尘走出房间,冲着外面恭候多时的主事说道,“这个要加钱。”
主事姓江,拢着双手,点头哈腰,“陆先生,您说多少就是多少。”
“要我说,这是一个烫手山芋。”
“教好了,可就是金山。”江蓠龇牙,谄媚地笑着。
陆遗尘哼了一声,“把生肌的药膏拿过来。”
“不是都是最后用吗?”
“这次估计要花上点时日,不把他那身烂皮换了,我看着恶心。”
方才他就注意到了,捆着徐子苓的麻绳是浸过水的,会越缩越紧。那几圈麻绳下,徐子苓的手脚都是紫红色的捆痕,脖子上还有各种抓痕。
估计脱了衣服,只会更加可怖。
三炷香之后,徐子苓蓦地睁开眼,眼珠黑白分明。他躺在厢房的床榻上,上身不着一缕,肌肤上清凉一片。
头上一个男子念叨着,“这药膏五金一盒,一户农家一年的开销,都在你身上了。”
冰冷的手指带着药膏上下游走,在小腹处若有似无地加重了力道。
徐子苓只觉得冷一阵热一阵,浑身痒麻难当。
试着挣扎身子,发觉一摊软泥似的动不了,他想咬紧牙关,却发现嘴里被塞进一个小球,小球两端系着弹性极好的牛皮筋,皮筋套在下巴上,让嘴巴无法闭紧。
“别怨我,你要是死了,这药膏就得我花钱买下,你稍安勿躁,药膏涂完我就给你穿好衣服。”
徐子苓没有反应,由他脱了裤子,摸上了龙根,套弄了几下。
听见一声噫,“你是个雏?”那东西长得娇嫩,头化不开。
徐子苓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喉间呜呜几声。
陆遗尘拿开手,在身旁准备好的水盆里洗了洗,又拿起皂角,细细地涂在指缝指尖处,放进第二个水盆里清洗干净。
用干净的布擦干水,放下帕子,取下了徐子苓口上的套具,“你可以说话了。”
“你是谁?”
“陆遗尘,长春院请我来的。”
“你不是这里的人,怎么能进来?”
陆遗尘嗤笑道,“看来徐公子也不是对长春院一无所知啊。”
长春院里羁押着罪臣遗孤,朝廷当然害怕有歹人费心救出他们,扰乱民心,所以除了恩客,外人一概不得进入。
这里的主事和仆人,都服下了毒药,每月定期去官府领解药,根本不敢松懈半分。
陆遗尘是什么人,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地走进内院。
“小的不才,有点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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