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片刻,才捏着流血的指头战战兢兢地踏入了这条暗巷,自那天以后,他就没有再越入这里半步。
由于建筑设计的不合理,这里常年笼罩在砖石瓦墙投下的绵重阴影中,连铺着的石砖路面的缝隙里都滋生了密密集集的青苔。
视力贫弱的小少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荒凉的景致,便被人用沾满熟悉甜香气味的濡湿绢帕捂住了口鼻。
——是乙醚的味道。
缱绻的剖白,戏谑般的玩弄,野兽般的交媾(暗巷中的强暴)
迅速沉入泥淖中的神智,在清醒的云端重重地跌落,他浑身陷入乏力的可怖绵软中,成为任凭对方摆布的服从人偶。
对于如何控制施用药物的剂量,在累次的操作中,施暴者很是研磨出了一番心得,在保留被狩猎之人的一星神智的同时,又教他手酥脚麻、两眼惺忪,只能吐出破碎而急促的滚热吐息,和细如蚊讷的呢喃声。
穿着西装和尖头皮鞋的男人施施然从身后绕了出来,一只结实的手臂轻松地揽住他的后腰。
施暴者缱绻而节制地将他托起来,洁净得不染纤尘的鞋尖在地面碾动一圈,好似在舞池里温柔可意地邀约着心仪的舞伴,而后,一张熟悉的英俊的面庞,出现在了他昏沉的眼帘下。
“等了你好久,”气质干净而清朗的成年男性微微一笑,狭长的眼尾由此悠悠泛起涟漪样的细微皱纹,是熟悉的温存幅度,“今天一天都做不了事,在想着今晚的约会呢。”
这是林宿雪第一次看清对方的模样。
他意识到了什么,但随着呼吸震颤的脑仁却疼痛欲裂,剧烈而令人不快的刺痛,像是有千根淬满了毒液的细针,在密密匝匝地打磨捣剜着其上错综复杂的凹陷深沟。
脑海深处鸣起轰顶的锥刺警报,尖锐得仿佛有涂满蔻丹血红的指甲在黑板上剐搔不止,有烈火在猎猎掠动的太阳穴突突乱跳。
但他却说不出哪怕一句话,只能无助地嗫嚅着干涩火烫的唇瓣,泪眼惺忪地凝视着主宰他的生死的男人。
“怎么又哭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就哭成这样,接下来可怎么办啊。”
这熟悉的陌生人无奈地喟叹道,用诱哄不听话的别扭小宠物的语气。
来人温文尔雅地俯下身来,淡褐色的眼珠死死地钉住他的身体,像极了猎食的鹰隼,正从头到尾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辛苦擒获的猎物,从容地思索着该从何处下口,才让呜咽的小鹿获得甜美的“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