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蓉蓉却假装撵在马车后喊了两声,“安栾王哥哥,安栾王哥哥……”
看着马车迅速跑没影儿了,温蓉蓉把手里的圆球拿出来,不是誓心石,她才不炼制那没用的玩意,这个是灵流弹。
她望着空荡荡的长街,嗤笑一声,“下半身都克制不住,还妄想娶我。”
温蓉蓉把灵流弹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像个尾巴翘到天上去的小孔雀,高傲的绝不为乌鸦侧目。
边往院子里进,边啧啧地自言自语,“还是我慎儿好……”
温蓉蓉和秦安耽搁的这一阵子,再回去店内,就只剩下一个炼器师了。
她手里的玩意看着像个手镯,已经一整天了,居然还没弄好。
几轮抽奖结束,百姓们也基本都散去了,店中的贵人们更是直接去了对面聚欢楼,没人关注这剩下的最后一人,到底能做出什么玩意。
周全和伙计们都在整理店内,见到温蓉蓉回来了,给她交代着今天比赛的结果。
温蓉蓉边听着,边点头,打了个哈欠说,“做得不错,周掌柜想要什么店里随便拿,账上随便划,明天所有伙计全都有赏,你给安排着弄。”
周全脸色绷着,实际上是压着笑意,今天看上去铺张浪费得厉害,但是各种他都想象不出的进项,今天一整天其实店内赚得盆满钵满。
他现在对于温蓉蓉,彻底心服口服。
“剩下的那个炼器师怎么办?”周全指着店内角落的最后一个还在仔细做东西的女子问。
温蓉蓉看了她一眼,那女子看上去完全不急不躁,专注认真。
“人家不是还没做完呢,”温蓉蓉说,“今天这比赛,没有规定时间。”
她说,“好吃好喝地供着,等她做完再看。”
那个女子听着温蓉蓉的话,抬起头来居然对着温蓉蓉笑了下。
温蓉蓉一怔,这女子长得真奇怪,看上去不算打眼,这一笑,却堪称倾国倾城……
她坐上了回虚罗门山庄的马车上,还在琢磨着那个女炼器师的笑。
然后在到了山庄门口一下马车的时候啪的一拍大腿,连忙又钻回了马车里,找到了炼器师参赛者名单。
在名单上果然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祁怀梦。
南荣元奚顺位第二的天才炼器师老婆!
她就说,这世界上笑起来能让她一个女人都惦记的人,绝不是什么路人甲乙丙丁!
温蓉蓉抱着名单回到了自己的兰庭院,这些天因为这世界和她看的书中剧情实在相去甚远,她越发地没有她是一个穿书者的实感。
尤其是在今天找到了灵脉之后,她越发地觉得或许这世界,和她看的那个世界,不甚相同,万一是个同人本子什么的……
但是今天这个祁怀梦的出现,又稳稳当当彻彻底底地把她拉回了现实。
书还是那个书,祁怀梦是书中在温蓉蓉这个角色和南荣元奚议亲的时候,到了这图东都城,到了南荣元奚的身边,为南荣元奚做事,南荣元奚的本命武器乌钩琴,便是出自这祁怀梦之手!
祁怀梦是一只蚕妖,她用自己吐成的命丝为南荣元奚做琴弦,最后丝吐尽,命也绝,温蓉蓉在看书的时候,好生的为她惋惜过一番!
温蓉蓉夜里洗漱好了,吃过了长身体的小点心和营养汤,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
现在南荣元奚大老婆没有娶成,二老婆出现,却是在大老婆举办的炼器师选拔比赛上,这剧情简直像是蝴蝶的翅膀,温蓉蓉的选择便是这场“海啸”的根源。
温蓉蓉记得剧情里,这祁怀梦,是因为穷的吃了霸王餐,又醉酒被人识破了是个没能耐的小妖,被卖到了奴隶市抵债,而后被男主角南荣元奚救下来带在身边的。
而现实是温蓉蓉这些天但凡是炼器师来者不拒包吃包住,所以祁怀梦这个穷酸得吃不起饭的二老婆,自然就被她吸引来灵器店了。
那这样看来,温蓉蓉能够确定的是,她已经完全摆脱了和南荣元奚凑一对儿的剧情。
所以这世界把二老婆送出来了,却没想到也被她这只外来蝴蝶的小翅膀给扇歪了!
但这样看来,剧情还是剧情,还是会顺着走,温蓉蓉忍不住想起灵脉的事情,既然剧情还会顺着走,那为什么没有灵矿反倒是灵脉……
温蓉蓉绞尽脑汁地回忆剧情,仔仔细细把自她在这世界活过来之后发生的事情,尤其是今晚上发生的事情,掰开了揉碎了的分析。
把自己的脑浆都要搅合干了,终于在彻夜未眠天亮之前,想起了为什么没有灵矿!
剧情是原角色和南荣元奚成婚之后,秦安登上帝位,虚罗门山庄扩大范围,才发现了黄灵矿。
那时已经是三年之后,三年之后天下动乱四起,魔族兽潮冲破天堑,南荣元奚觉醒血脉,虚罗门这两座灵矿,就都被吸干了。
而秦安登上帝位的主要原因,是在他登位之前,一次兽潮破防入城,将除他之外的皇子们都踩踏而死!
温蓉蓉在晨曦乍现的时候,披头散发从床上惊坐起。
想起了剧情中那次兽潮入城,不仅仅踩踏死了数位皇子,令权力倾辙改朝换代,还死伤了不少贫民,奴隶,导致了地龙翻身。
这世界的地龙翻身,就是地震。
那么灵脉是怎么变成了矿山,就有解释了。地震毁了灵脉,但山石受了灵脉的沁润,成了黄灵矿。
想通一切关窍,温蓉蓉清早上就爬起来了,她把她床底下的极品灵石都给掏出来,把红烟和竹叶叫进屋子里。
“去准备马车,”
温蓉蓉把床上散落的一大堆极品灰灵石黄灵石,包括金珠子银珠子,用布包起来,整整一大包,抱在怀里沉甸甸的,对着红烟和竹叶说,“我们要去一次奴隶市。”
“现在?去做什么……”
红烟迷茫接过玉牌,温蓉蓉把一大包灵石和钱都塞在竹叶怀里。
温蓉蓉勾唇笑了笑,说不出的邪恶,又带着些狡诈,“我们去把奴隶市里的奴隶,全都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