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司马措向乞石烈拱手,正色道:“我妻子柔弱,她突然失踪,不知是何原因,请大单于立即派人帮我寻找,司马措感激不尽!”
这不是什么大事,顺水人情,有了恩情反而更好挟制司马措。
“行。”
乞石烈正准备吩咐派人去搜寻姚荺,这时有个人进来了,那人浓眉大眼,是乞石烈的二儿子木旦。
“父亲,你的汗血宝马被偷了。”
“谁偷的?”这匹汗血宝马极奇珍贵,是乞石烈花重金在大宛才寻到,价值能抵一座城池,顿时乞石烈气得胡须倒竖,在匈奴有人敢偷他的马,这简直是挑战他大单于的权威。
木旦向穹庐外喊了一声,又进来一名匈奴人,看其装束应是饲养马匹的马倌。
“说,怎么回事?”
乞石烈威严的目光直扫那马倌,像一头凶残的野狼,马倌吓得根本不敢看他。
“大单于,小的正在给那匹汗血宝马刷背,突然进来一个人,一拳头就把我打倒了,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马倌吓得瑟瑟发抖。
“是什么人?,你抬起头说话。”赤月追问。
那马倌抬起头,道:“不知道是什么人,看他穿着是咱们匈奴服饰,但相貌不太像,像是汉人,身材高高大大,一脸凶相。”
说着,他的眼神飘移到司马措面上,身子猛地打了一个颤,道:“那个汉人,长得很像他。”他伸手指向司马措。
马倌一说完,赤月就踢了他一脚,骂道:“混帐,汉人叔叔一直和我在一起,他怎么可能会去偷马?你要是冤枉他,小心我把你活烤了。”
“公主,小人不敢撒谎,偷马贼真的很像他,尤其是眼睛一模一样。”
“你还诬陷?”赤月又踢了他几脚,直把他踢倒在地。
司马措偷马是不可能的,乞石烈也不相信。
“马被偷是什么时候的事?”
“下,下午。”
“混蛋,下午的事你现在才来说,木旦,给我拖出去砍了。”乞石烈气坏了。
下午离此时过去两个多时辰,以汗血宝马的速度,早就跑出去几百里路,到了人烟罕至的地方,追是肯定追不回来了。但如果早点知道,兴许还要追回的可能性。
马倌被拖出去,随后听到一声惨叫。
乞石烈向司马措看去,道:“刚才奴才出言无状,请见谅。”
司马措一直在回味马倌的那句话,他说偷马贼和自己长得很像,尤其眼睛是一模一样,那只能是司马御。
他还是大意了,就早应该想到司马御不会死心。
司马措心中又悲又愤,只怪自己不该赴这个宴会,他昨夜后悔来匈奴,而此刻他就真的尝到后悔的痛苦。
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他咬着嘴唇,嘴唇被牙齿咬出几个血洞,眼中的泪光若隐若现,赤月瞧着他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喜爱,他痛苦起来的样子同样俊美。
乞石烈也看得呆了,只道是马倌的话让司马措不开心,他暗自想到:“原来这小子这么不中用,只是说偷马贼像他,又不是说是他,他搞得还哭了。他跑到匈奴来,也多半是避难的。不过这样更好,他不堪用,我便助他重当中原皇帝,这样中原就全落入我手中。”
司马措也察觉到自己失态,只是他真的是忍不住,姚荺是他唯一的慰藉。
“大单于,司马措此次前来匈奴,是想向大单于借兵征讨逆贼司马御,助我重回洛邑。”
从昨夜到此刻之前,他都是决意不提借兵,甚至想和姚荺离开匈奴,去寻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隐居,但现在姚荺被司马御抓走,那他就真的被逼到无路可走。
他一直担心匈奴兵进入中原后为非作歹,此时他什么顾忌都没有了。
第59章本王又不是有意的
马跑出去很远,来到一片荒芜人烟的地方,这时马也跑累了,低头啃起地面上的积雪。
雪不深,下面是枯草,那马大概是饿极了,连枯草的根都拔起来吃掉。
司马御抱着姚荺一起跳下马,随手将姚荺往雪地上一摔,也不管姚荺是否摔疼,他便去抚摸马匹,拍着马背,深情的目光好像那才是他的意中人。
姚荺被摔得全身生疼,地面上虽有雪,但只是薄薄的一层,尾椎被震得发麻。。
但此时姚荺顾不得疼,爬起身便向后跑去,后面是刚才来时的方向,是匈奴王庭所在的方向。
姚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司马措回来看不到她,那他不知会有多伤心。
可是,姚荺没跑出几步就被司马御拎住了,简直就像是拎一只小兔子一样拎起来。
“你还想跑?在本王手上你往哪里跑?”
姚荺眼中满是仇恨的光芒,她气坏了,骂道:“司马御,你是混球,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女人中意你,你孤独终老,世上没有一个人会在意你,会心疼你。”
瞬间姚荺像腾云驾雾般飞出去,她又被摔在雪地上,这次她摔得更疼。
但疼是阻止不了姚荺,她又飞快地爬起来逃跑,这次司马御让她跑出几十丈远,才慢吞吞地把她抓住。
司马御一只手就把姚荺拎起来,姚荺的脚离地有一尺多高。“本王说过,在本王手上你别想逃。”说着,司马御抱起姚荺的身子,当抱住这具柔软温香的身体时,司马御内心的愤怒忽然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