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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茶浇灌窄嫩肥B 警棍捅女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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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与青梅竹马的爱人成婚的第五年,是我被他囚禁在冷宫的第一年,也大概是我生命的最后几个月。

半年前,我那离家出征了五年的丈夫终于归来,还带回来一个怀孕的陌生女子。

不过多久,我便从风光无限的太子妃沦为了谁人都可踩一脚的冷宫弃妇。

……

今日立冬,我站在窗边,看到窗外的榕树枝叶上已渐渐凝上了一层冰晶,叫人看着便觉得无端地散发着丝丝凉意。

适时,一阵裹挟着寒意的东风扑面而来,站在窗边的我也终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

寒气入体,喉间的痒意无法抑制,我不禁剧烈地咳嗽起来,怎么都止不住。

端着药汁进屋的竹苓刚好瞧见了这一幕,她熟练地放下碗,先给我倒了一杯热茶,一边轻拍我的后背,一边将茶递过来让我饮下。

“娘娘,该喝药了。”

她将那黑乎乎的药汁推到我面前,秀美的脸庞上是化不开的忧愁与担心。

“不想喝,太苦了。”

我想起这药的滋味,实在是忍不住皱眉。

更何况,我这具身体早已油尽灯枯,又岂是这些寻常的药材可以治愈的。

就算能够苟活几日,又什么意义呢。余下的日子里,我可不想每天被迫听着那二人如何举案齐眉的消息而活。

“娘娘。”

竹苓还想再劝,可大概又囿于我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了无生机”气息,只是嘴唇蠕动了几下,没有再劝。

“上次李太医说的那三味药材,常言已经去取了,他身手那么好,一定能取回来的。”

“娘娘,就算不为自己,为了叶将军,为了小殿下,您也一定要撑住。”

竹苓说这话时嗓音颤颤,似乎压抑着险些脱口而出的哽咽。

许久,我轻叹一声,还是将桌上那黑黝黝的药汁一饮而尽,苦得心头发涩。

我方才放下空碗,跟在我身边的第二个侍女青黛跌跌撞撞地扑了进来,被门槛绊了一下,摔倒在我面前。

“娘娘,不好了……呃……”

她素日里稳重,今日竟会如此失态,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我蓦地心里一紧,赶忙上前去扶她,也想知道她后半句想说的内容。

“小殿下与……那位发生了冲突,那位以小殿下意图谋害皇嗣的罪名,正在杖责小殿下。”

青黛面色有些发白,失了血色的嘴唇颤抖着,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抬头看了眼形容枯槁的我,又什么都没说。

此话一出,我哪里还能坐得住。

容儿是我与他唯一的孩子,是他离家那年怀上。从小父亲便不在身边,我又投身于代替宋祁宁帮着处理的朝政,没能给到容儿相应的陪伴。

再到后来,我成了冷宫弃妃,宋祁宁也不允许容儿来探望我。

这孩子从小到大,我便亏欠良多,如今,又怎能容他受旁人欺辱打骂。

我未来得及穿厚,只身着单薄的衣裳披着寒风跨越了大半个皇宫,来到楚明玥所居住的长乐宫。

一踏进宫门,我便被她金碧辉煌的宫里所呈现出的一片血色刺痛了双眼。

我的容儿才不过五岁,这些人怎么可以将他死死地按在长凳上,一下一下地将他身后打得血肉模糊。

楚明玥,她怎么敢……

我紧紧地攥着拳,指甲嵌入了掌心亦浑然未觉,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翻腾起来。

“住手!”我忍不住对着眼前的这些奴才们喝道。

听到我这一声呵斥,宫人们手上的动作稍稍一顿,纷纷看向了躺在美人塌上的楚明玥。

楚明玥这才纡尊降贵地起身,在侍女的搀扶下朝我走来,笑盈盈地福身行了个礼。

“姐姐,你怎么来了?”

“楚明玥,你还不让他们住手!你不过是个侧妃,谁给你的权利对殿下嫡长子动手?”

楚明玥闻言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咯咯”笑着,“嫡长子?生母都被废了,还算得上什么嫡长子?”

“陛下已经日薄西山撑不了几天了,殿下也允诺了我封后大典将与他登基大典一并进行。所以,我肚子里这个,才是未来的太子殿下。”

“想必姐姐在那冷宫之中消息闭塞,还不知道罢。”

我无暇听她登基封后这些,我只知道我的容儿已经气若游丝。

“楚明玥,你快让他们住手!”

“他冲撞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还对我出言不逊,这般没教养的孩子,当然要给他一个教训。”

楚明玥漫不经心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对我的话置若罔闻。

我顿时怒不可遏,保护孩子是母亲的天性,我拔下头上的发簪,迅速上前制住了楚明玥,将尖利的发簪抵在她脖子上。

我出身武将世家,自幼习武,因此那些侍卫的反应一时间没能快过我。

“还不住手?是想让你们主子血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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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场?”

他们不听我的,我别无他法,只能出此下策,也无暇考虑日后她会如何向宋祁宁告状。

这些奴才见自己的主子被挟持,这才讷讷地停手,忽又齐齐看向宫门,恭敬地跪了下来。

彼时,我听到楚明玥得意地在我耳边附声道:“既然敢挟持我,那想必你也该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

她在我没来及反应过来之时,忽地使力挣脱我往台阶下一摔,顿时身下便涌现了一摊红血色的血液。

她簌簌落下泪来,惊惧惶恐地看向我,凄婉道:“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那你也不能害我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儿……好疼、殿下……”

这时,宋祁宁踏入了殿内,身后的宫人才齐齐跪下行礼。

“奴婢恭迎太子殿下。”

宋祁宁哪还顾得上这些,他一来便看到了我这个“毒妇”将她的心上人害成这般模样。

他急忙上前扶起楚明玥,待得看清了她身下的一滩血后,脸色骤然冷若冰霜。

我承认,他那阴骛的眼神向我投来时,心中还是不免一阵刺痛。

不过他的怒火显然还未曾发泄,当他一巴掌扇过来的时候,我这摇摇欲坠的身子终究是成了强弩之末,没能支撑住,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

额头不慎磕到了桌角,一股灼热的液体在我眼角旁缓缓滑落。

“叶氏,孤是不是最近对你太仁慈了?”

虽然早就料想到宋祁宁不会信我,但此刻被他这般质问,我的心脏还是裂开了一道缝隙,汨汨地往外流淌着鲜血。

我艰难地支撑起身子,靠着身后的桌腿坐在地上,欲开口时却发现喉咙里一阵腥甜,被打过的那边嘴角发麻。

额头上的一些血液流淌到了眼睛里,模糊了我的视线,看着他一如既往俊美的脸庞,有些恍惚。

我与他相识了十五年,从垂髫之年的玩伴到二八年华的非君不嫁,再到如今的云散高唐。

他也从初识那个任人欺辱的冷宫皇子成为了将要君临天下的冷漠无情帝王。

我叫徐清舒,镇国公府唯一的嫡女,父亲深受先帝信任与器重,掌兵权,任一品骠骑大将军。

相传,我出生时屋内有金凤环绕,放声长鸣,久久不散。

世人认为这预示着我身负凤命,甚至有荒谬的坊间流言说我是凤神转世。

得凤女者,得天下。

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

也因此,身份显赫,出身钟鸣鼎食之家的我原本该是大皇子的妻。而中宫所出的大皇子,也该是原本的储君,继承大统。

宋祁宁则不过是皇帝酒后随意宠幸的一个小小宫女所生,那宫女生下他后便撒手人寰,留下他一个无依无靠的幼儿,从小在宫人的冷眼和欺压下艰难存活。

初见,他是个孤僻又警惕的脏兮兮小男孩,因为饿极去厨房拿了些吃食而被太监拳打脚踢,犹记得他那即使被打得浑身伤痕却仍旧不屈而坚毅的眼神。

或许是所谓的仁善之心,也或许是我打内心里欣赏这样不屈不挠的人。

我救下了他。

也改变了他原本的命运轨迹。

助他登上帝位,甚至与他生情,因他五年前出征时一句“等我”,便不顾母亲的劝阻,心如磐石。

我原以为我熬过了那暗无天日的五年,好不容易等到了他回归,也该迎来我的曙光,可现实却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再回来后,他因受伤忘了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满心满眼只有那个在凉州边境救了他的楚明玥。

“阿宁,我疼……”

许是病重地糊涂了,头脑有些昏昏沉沉,待得话一出口,我才惊觉自己竟无意识间又一次把他当成了五年前,那个连我被月季刺破了手指都会心疼好久的宋祁宁。

宋祁宁眉头一皱,不知是在思索着些什么,他正欲开口却被一旁在侍女环绕下哀声哭泣的楚明玥打断。

“宁郎,我的肚子好痛,好多血,我们的孩子……”

宋祁宁闻言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毫不怜惜地掐着我的下巴,微微浮肿的脸颊被他捏得生疼。

他嗤笑一声,“明玥被你害成这样,你这毒妇也配喊疼?”

我紧咬着下唇,心有不甘,支吾着还是想解释,可他却不给我机会。

“叶清棠,你敢对明玥下手,敢对我的孩子下手。好!很好!”

我抬起的右手又缓缓放下了,垂落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可他却拿起了我的右手,看到散落在一旁沾着些许来自楚明玥脖颈间血迹的发簪,捡了起来,拿在手心把玩。

他如同温柔的情人一般抚摸着我的右手手掌,同时也拿起了那沾着血的发簪。

“你便是用这只手推了明玥么?”

“啊!”

下一瞬,他便握着那只尖利的发簪刺穿我的手掌,将它狠狠地钉在了木地板上。

一时间,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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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刺穿掌心的痛竟是这般销魂蚀骨,莹润葱白的手掌被钉在暗红色的木地板上,刺目的鲜红将那片雪白的掌背浸染。

我是真没想到,他竟可以为了楚明玥,对我做到这种地步。

多年前那个许诺我会保护我一辈子的少年,如今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刺穿我的掌心。

他看向那不知何时昏迷过去的容儿,冷声下令道:“冲撞未来的皇后,出言不逊,不知悔改。将他贬为庶人,即刻赶出宫去。至于这个谋害皇嗣的毒妇……”

“不要!宋祁宁我求求你……容儿他现在伤成这样,你将他赶出宫,他熬不过去的。”

身为一个母亲,我自然不可能看着我的孩子陷入那般境地,也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绝情。

稚子何辜?

虎毒亦不食子。

他却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我情急之下朝着他挪动了几分,顿时感到手掌上一阵撕裂的疼痛,被钉在地板上的手掌限制了我的行动。

但我此刻也顾不上这疼,眼见着他要绝情地离开,我心一横拔出了发簪。

顿时,更大的疼痛感席卷而至,让我头皮发麻,眼前一阵晕眩,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可我知道我不能,我得撑下去。

我挣扎着起身,却连站起来都没顾得上,急切且狼狈地膝行了几步,好不容易追上宋祁宁,却也只是堪堪抓住了他的下袍一片衣角。

我从这个角度费力地抬起头,看向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我求你……”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不要现在将容儿赶出宫。”

宋祁宁漫不经心地甩开了我的手,“求孤没用,你不如好好跟明玥道歉赔罪,兴许她能原谅你,孤也可仁慈一二。”

我几欲将下唇咬出血来,死死地忍着屈辱,为了我的孩子,我不得不对这个恶毒的女人低头。

五年后回来的宋祁宁没学会别的什么,倒是将如何将我碾入尘埃学了个透彻。

“楚……明玥,今日之事皆是我错,我在这里给你道歉,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

楚明玥不耐烦地打断了我,此刻倒不见她先前的那般虚弱了。

“你在这里跪我有什么用呢?我苦命的孩儿已经离开了我。若是姐姐真心忏悔,那便去雪山之巅的天祥寺为我的孩儿祈福超度罢。”

“可听清了?”宋祁宁朝我冷冷地瞥来一眼。

“我知晓了,还请殿下即刻请太医为容儿医治。”

那雪山之巅的天祥寺足足有九百九十九阶,其终日被白雪所覆盖,天寒地冻,更遑论此时正值数九寒天,若我就着这幅破败不堪的身子一路跪行祈福,恐是要我去了大半条命。

但我别无选择,谁让这二人精准地捏住了我的命脉。

“宣太医,将皇长孙贬为庶人照旧,待其痊愈后再赶出宫。”

“谢殿下开恩。”我以头点地,闭上双眼,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无声地流下泪来。

原来青梅竹马、年少深情也会走到两看相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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