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果不其然,下一秒机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可以充钱吗?”
系统:……
“可。”
星远伸手将空碟子举起来,瞬间碟子化作星点消散。
“我需刚才那个男人的坐标,谢谢。”
系统也公事公办,“可以,定位一次36666星币。”
星远顿了顿,他眼珠晃动,顷刻便衡量好了。
他语气温和,重新变得礼貌内敛,“先给我预定一千次。”
系统:……
星远重新踩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在他的视野里,前方有一个红点一直在为他指明方向。
既然很多事情可以用钱解决,星远干脆再花几十万给自己买一套语言翻译功能。
功能的持续时常为一个月,星远并没有续费。
就像是之前经常带他玩游戏的表哥说过的。
“玩游戏可以适量开一点小挂,但不能满屏都是挂。
钱不钱不是问题,如果一些事物都用钱解决了,那这一切还有什么意思?”
星远觉得表哥说得很有道理,一路上他专门经过行人的身边去听他们说话。
“嘟可#¥……”
“谁偷了我的鸡屁股?!”
“思鲁*!……”
“天呀,没钱娶老婆怎么办?!”
星远两只耳朵听到的内容是不一样的,一个是本地语,一个是翻译后的星际语。
二者虽然话不一样,但语气以及音色音调是一模一样的。
星远倍感新鲜,他也开始跟着学说话。
“秃噜¥……”
“今天天气真好呀,可以晾衣服了。”
一种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入星远耳中,这让星远的心酥酥麻麻。
他眸子亮了,之后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把别人的话记住,等到没人的时候再说出来。
话是翻译成星际语,明明是他的声音,却让星远感觉是别人在说话。
这是谁家的小可爱?声音稚软稚软的,真好听呀!
“听说前面在征兵,要不要去报名呀?”
星远的脚步顿住,他转过头看向说话的两人。
那是两个男人,他们身上布料少的可怜。
其中一个男人皮肤黝黑,肩膀处还有麻绳勒过的痕迹。另一个肤色虽然没有那么黑,但他的腰始终比一般人要弯很多。
黝黑男人眼神无光,他说话声粗哑,“要去,去了好歹能不饿肚子。”
“可去了的话可能会没命的!”,弯腰男人神色复杂,同时他身后跟着一个肌瘦的男孩。
黝黑男人摸了摸另一只手,他眼睛一闭,“要是不去,我孩子现在就没命了!”
两人相视一眼,彼此叹了口气,黝黑男人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弯腰男人扯着笑,“走,其实现在好多了。估计打仗也没多久了。
记得十几年前那会儿,人家征兵根本就不问过你,看到能扛动刀的直接抢人。那会儿死的人才多呀,一场仗十个人里能活两三个都不错了。”
黝黑男人拍了拍弯腰男人身后小孩的肩,道:“去,叫我家图道格出来,我们一块儿走。”
星远眼睛眨了眨,他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迈着步伐朝着红点的方向走去。
征兵处。
带着手套的手指捏起粗糙的纸张,纸张被一张一张慢慢翻过,到最后被“啪”地一声摔倒木桌上。
一旁倾斜着身子的军官闻声将腰更弯,他们满头大汗,面容惊恐,身子在不停地颤抖。
笑声响起,富有磁性。
声音的主人靠在椅子上,穿着军靴的脚则搭在桌面上。
“你们的本事真令我惊叹,安置费十枚考恩币你们都能抠出四枚,哎,财政大臣不让你们当真是可惜了。”
“大人,请饶恕我这一次……”
男人伸了个懒腰,下一秒他放下了腿,瞬间伸手将军官的脑袋按在了桌子上。
“砰——”的一声,脑袋重重地磕在木板上,军官吃痛闷哼。
男人弯腰靠近军官的脸,他虽在笑,眼神却一片死寂。
他嗓音低沉,勾着笑,音量压到最低,“如果你愿意脱掉衣服委身到任意一个男人身下,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军官瞳孔紧缩,他表情惊恐万分,“不!不!这是罪恶的,是背弃神灵的存在!万一被发现会被施以绞刑。”
男人毫不意外,他直视着军官的眼睛,活动着手腕道:“所以你知道我的态度。”
军官面如死灰,他流着泪,“我明白了,我会去请求法庭审判。”
男人挑眉点头,随后一脚将军官蹬到地面上。
他挥了挥手,立马就有士兵将人带走。
他重新恢复了原来的姿势,双腿又搭在了桌面上。
一旁的弗瑞德喝了口酒,感叹道:“你可真绝,说话总是这么不客气。”
艾斯利将酒一把夺过,靠在椅子上饮了一大口。
“哎哎哎!你打的酒呢?我记得你可是带了两枚考恩币买酒,酒呢?!”
艾斯利活动了下脖子,不在意道:“买奶糕吃了。”
“真奢侈。”,弗瑞德嘟嘟囔囔,“这玩意儿都是有钱人才吃的精细品,你可真舍得。”
说罢,他看到了艾斯利的头发,伸手欲摸,“你留这么长头发真不嫌麻烦,什么时候剪完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