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也忍不住红了眼睛:“苏大夫,您怎么不再给他看看……”
苏大夫看她一眼,摇了摇头,拿着东西就要走。
甄真上前两步拦住他:“苏大夫,您把东西留下。”
苏大夫不解。
甄真也不管他如何,三下五除二,就把药箱从他身上扒了。
“你……”苏大夫要骂她,却见她有条不紊的,一下子就打开了药箱,登时一愣。
甄真在他药箱里头翻找了一阵,拿出一排银针和两把小刀,交给流芳:“赶紧拿火去烫一烫。”
转头又吩咐香银去烧热水。
两个丫鬟起先还有些懵,给甄真两眼一瞪,立马都忙活起来。
东西都备得差不多了,苏大夫看她拿着刀要上去,立马道:“你这小丫头,可别乱来!”
甄真压根不理他。
香银:“流芳姐,不会有事吧?”
流芳摇头:“还能如何?眼下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
香银一听,看向昏迷不醒的元宝,又不禁流起泪来。
甄真吸了口气:“帮我按住他的人——”
一个多时辰以后,黄圩珉要去冧镜阁看看,路上却听到底下人禀报,说是秦家大公子亲自登门过来了。
“总管,秦大公子说要看看元宝,您看这……”
“先把人请进来,我去应付。”黄圩珉道。
与此同时,冧镜阁内。
甄真放下手里的东西,浑身一卸力,扑通一下跌坐了下去。
流芳和香银连忙扶起她到一边坐下。
在旁边看了许久的苏大夫还杵在那儿,一动也不能动。
“太大胆了,太大胆了……”他喃喃道。
汾阳侯府今日里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丑事。
有下人在府里的后园假山内发现了一样东西,那是用女子的肚兜裹起来的一封回信。信里字字句句皆是男子对女子的诉情之语、爱慕之言,甚至还有几句极为下作的孟浪之语,看意味,似乎二人早已生米煮成熟饭,正打得火热。况且又是用女子贴身的衣物包着,简直是放浪形骸、淫.乱至极。
柔锦听到下人禀报,说是魏老夫人和侯夫人令她过去,不禁眉头一凝,面色一下就变了:“这是何意?府里仆妇诸多,出了这事,为何无端端却怀疑到我的头上?”
“那个肚兜的作料不凡,是上好的云绸所制,在侯府,只有夫人和您的屋里有这样的料子,老夫人这才……”
柔锦:“府里的主子难道就没有赏赐给底下的丫鬟过?就算真是主子的东西,如何就一定是我?再者,东西在侯府里头,也难保就一定是府里人的。”
杨嬷嬷听得一愣一愣,回过神忙一叠声地应是:“柳夫人……说得极是。“且她心里不禁暗道:这柳夫人平素看着柔柔弱弱的,尤其在侯爷跟前,那真是跟水做的一般……没想到实际上倒是个厉害货色,这一句接着一句的,简直叫人没法招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