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抿唇,目光微冷:“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香银抬头看向她,目光有些茫然:“蓁蓁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甄真垂眸望向她:“你怎么知道是个女鬼,你看到她的脸了吗?”
“没有,只是我挣扎的时候,无意中抓着了那女鬼的头发,那头发又细又软,还冷冰冰的,一点也不像男人的头发,而且……”
“而且什么?”
“她身上,有胭脂的香味。”
甄真沉默不语。
女鬼在这府中作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奇怪的是——她为什么会找上香银?
香银年纪这么小,也没什么仇人,怎么会无端端地被盯上?
甄真想起前几日,香银说走在路上,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看自己的事,目光一动。
“蓁蓁姐,我是不是……被海棠苑的那个女鬼给缠上了?”
甄真伸手在她肩头一按,没有答她这话,只声音微沉道:“我倒有个法子可以知道。”
“什么法子?”
甄真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芳菲半消,微雨绵绵。
庭内斜枝三两,柔若拂柳,雨丝细密,雾蒙蒙一片,枝条受风吹动,似曳非曳,凄迷深翠。
秦可寅坐在窗边,案前是一个细长的柳叶瓶,瓶中插着几朵小花。豆青色的瓶身与水红色的花瓣交相辉映,分外宜人。
“姑娘,要不要去床上歇会儿?”
秦可寅摇了摇头:“我早便歇够了。”
她看了一眼旁边几个丫鬟,忽而一顿:“怎么不见香银?”
“刚刚蓁蓁妹妹来过,说是香银昨夜里感染风寒,这会儿身子不太舒爽,怕有什么不好的再传给小姐,所以没来屋里。”
秦可寅点了点头,忽而目光一停,想起叶蓁蓁,低声道:“从前倒没见过这个叶蓁蓁。”
“听说是今年才来的,”下人道,“年纪不大,瞧着却稳重,半分不像那香银。”
秦可寅:“她模样生得也很难得,不知道怎么,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似的。”
“可能天底下的美人就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
秦可寅笑了笑,没声响。
丫鬟从旁边看着自家小姐,心里暗暗叹气。
秦可寅生得美,而且是那种娇娇脆脆的美,纯粹又灵动,可这阵子不知道为了什么,总是愁眉苦脸的,很少露出笑影了。
“郭姐姐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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