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赵村长的观念其实挺老旧的。
毕竟在乡下没有机会接触过多大思想的人,身边除了村里人,读书习字的并没有多少,就连衙门里的都没有几个读过书的。
身边没有读书人,只有村里的人,而这些村里人说的话题永远都是那些一成不变的事情。
不是这家有矛盾,就是那家有事情,或者田地里的庄稼家,或是家里鸡毛蒜皮的小事之类的。
本想像那些学者们学习,可常年的耳语目染早就改变了他的观念和思想。
以至于,他本人都没有发觉此事。
王赵村长不是看不起解子凝和林抚博他们两口子,只是好奇没有想明白如何突然有钱了而已。
这块一直没有售出的地皮可是在他手中兜兜转转了四五年有余,一直没有人能拿出钱来将其买走。
如今来买的人却是村里有名的傻子媳妇,还是那种穷得叮当响,他们都知根知底的人。
这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银钱来,搁谁身上,谁不怀疑呢?
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他是村子理所应当知道一些才是。
解子凝也没有因王赵村长问的生气,她倒觉得挺正常的。
她和林抚博穷也是众人所知的事情。
不然原身解子凝也不会委曲求全为了生活在刘彩淑家里干活讨口饭吃,然后不幸的丧了命。
解子凝还没有来及开口,王胜娘就怕解子凝尴尬,先一步替解子凝说话。
他帮解子凝说道:“王叔你忘记了前不久的狩猎节了嘛?林小子和林小娘子可是狩猎节的“状元”。上面给了酬金的,还有他们第一天就打到了一头大野猪,大野猪当场便被分割卖了钱。他们两口子的钱便是这么来的,当时好多人都在,可以为他们做证明。”
他说的是实话,村里也有很多人知晓这事情,其他村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别的村可是把解子凝和林抚博当做福星崇拜的,觉得他们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和他们接触之后就会有好运。
解子凝和林抚博可是用命换来的钱,这个事情肯定要和王赵村长说清楚才行。
王胜娘这么一说,王赵村长对这个狩猎节当初的“状元”便有了一些印象。
主要是当时没有时间注意这么多,当初他一家老小都在努力的狩猎,采摘,就没有管其他事情。
不过今天听王胜娘这么一说,他就想起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
那个时候不以为然,就觉得是村里有些看不惯解子凝和林抚博的人才这么闹的。
如今一看,并不如此。
王赵村长现在就连看解子凝的眼神都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也信这些东西,所以他也相信了解子凝有好运气的这件事情。
能在狩猎节上面得到“状元”的,那可不是一般的人。
这要是真如村里那些人说的那样,那解子凝身上的运气一定要沾一沾才好。
谁不想自己有个好运气,日子过的更好些呢?
“没有想到啊,林小子和他媳妇这么厉害呢,老头我眼措了,是老头我不该,林小子他媳妇可别生气,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王赵村长连忙对解子凝道歉,可不能让解子凝对他的印象不好了。
既然解子凝是真的有钱,那他可不能得罪了她才行。
那块地皮一定要卖掉才行。
“我没有生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解子凝轻轻地摇了一下头,她可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生气,她没那么小气。
王赵村长这才松了口气。
解子凝笑了笑,她想和王赵村长说一说地皮的事情。
地皮这事情刻不容缓,今天必须给拿下才行。
她和林抚博都已经被刘彩淑赶走了,她可不会赖着不走,她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家。
再者,她和林抚博要是不走,这后面的好戏也没有办法看了。
王赵村长和王胜娘闲聊了几句后,解子凝站在一旁听的有些着急,几次想要开口说说地皮的事情,都被无情的打断。
王胜娘虽然是个大男人,但他有时候可比女人细心多了。
他见到解子凝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晓得解子凝是有话要说,他便对着解子凝道:“林小娘子是不是有话要说啊?”
这事情他猜测是和地皮有关。
但这事情毕竟是解子凝的,他没有办法权权为解子凝做主。
只能帮着将话题给引过去,由解子凝自己开口说。
王赵村长这个时候也才反应过来,解子凝才是今天的主角,他连忙对着解子凝道:“林小子他媳妇你是不是想说什么事情啊,你尽管与我说。”
他心底开始打鼓,该不会是嫌弃那块地皮了吧?
他忐忑的看着解子凝,心里不停地念着:千万别嫌弃,千万别嫌弃。
而解子凝则直接开口道:“我是想问问关于地皮的事情,这个地皮现在如何,还有这个价格怎么定的。”
她想要去现场看看地皮,如果让她满意,她就可以当场定下来。
王赵村长一听是想问关于地皮的事情,这才松了口气,将关于地皮的事情和价格说了一下,让解子凝了解的更为清楚。
而王胜娘则便对王赵村长道:“王叔,如果有空嘛?如果有的话,我们不如去看看地皮吧,让林小娘子也能亲自看看,满意否就看她自己。”
亲自去看看还是最好的。
王赵村长一听有理,连忙对王胜娘道:“有时间的,我这就带你们去,你们和我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