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溪留在燕府陪着姜婳用过午膳,等到她睡下才离开,珍珠跟翡翠亲自把人送出去,“今日还要多谢二奶奶,要不是您,大奶奶晌午怕睡不着的。”
苏云溪道:“让她好好歇歇,过两日我同郁姐姐曹姐姐一块来看她。”
把人送出去,珍珠又去厨房嘱咐了声,让晚上做些清淡的,大奶奶爱吃的菜。
谁知晚膳时,姜婳胃口依旧不好。
姜婳夜里睡觉时依旧噩梦连连,燕屼通常都是整夜整夜的哄着她入睡。
饶是如此,她入睡还是越来越困难。
姜婳心里也是焦虑。
连着苏云溪跟郁婧和曹宜兰一同来探望她都没能缓解她心里的焦虑。
以至于没过两日,她就病倒了。
染上风寒,浑身无力,昏昏沉沉的。
她懂医术,没也请郎中,让珍珠去抓了些药煎着吃,药物带着安眠成分,吃过药她就睡下,这一觉她睡的很沉,醒来时屋子里静悄悄的,黑漆漆一片,窗外淡淡的月光透进来,她轻轻动了下,感觉手被人握住,这才朦胧的察觉床榻边上好像坐着个人。
“醒了,要不要喝水。”
是燕屼的声音。
姜婳点点头,又想着黑暗之中他也看不见,哑声道:“劳烦夫君了。”
燕屼起身把外面的灯点燃,又倒了杯温水进来,扶着姜婳起来喂她喝了水。
喝了水,姜婳舒服了些,靠在软枕上问道:“夫君,什么时辰了?”
“戌时三刻了。”燕屼从旁边取过她的褙子,“先把衣裳穿着,出去吃点东西,丫鬟说你晌午喝了药直接睡下的,没吃午膳,现在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弄。”
姜婳想了想,“白粥吧。”她嘴里没甚味道。
燕屼出去吩咐了声,又进屋帮着她把衣裳穿好,抱着她去隔间的贵妃榻上,抽了个大迎枕垫在她身后,“先靠一会儿,待会儿丫鬟们摆好膳就能吃了。”
姜婳嗯了声,燕屼挨着她坐下帮她揉揉手臂和双腿,“晌午那会儿岳父回来了,于正飞,孟方刚也回来了。”
“事情都解决了吗?外人可有乱说些什么?”姜婳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燕屼嗯了声,“都解决了,可要听听?”
姜婳点头。
燕屼就把于孟两人回禀的消息全都告诉了她。
姜清禄,于正飞,孟方刚去到苏州后,姜清禄报了官,于孟两人去处理别的事情,那高永飞在苏州祸害不少人,两人都查清楚,寻了证人。
高永飞原本还死不承认,当着姜清禄的面都敢说跟小妤儿定了亲事。
给姜清禄气的,当初就打了高永飞一顿。
官老爷又不糊涂,听了案情后再把高永飞所谓的聘书拿去,一检查,根本就是假的。
当即就把人关押起来。
高永飞在牢里的时候还嚣张的不行,想找人去跟姜清禄谈谈,姜清禄没搭理他。
倒是高老爷上门道歉求情。
姜清禄把人赶走了,直说不会原谅。
高永飞被关了几日,也没在意,想着无非就是造谣生事,至多关上两三月,谁知过了几日,忽有人上衙门状告高永飞欺压民女,心肠歹毒,伤人性命。原是有一陈姓姑娘来告状,说一年多前高永飞想抬她回去做妾,她不愿意,高永飞气不过,扬言要抢人回去,混乱之中打断了她爹的腿,因高家家大业大,她亦不敢去状告。
这事情周围的邻里都可以证明的,亲眼瞧见高永飞把陈爹爹的腿踹断。
这性质可就不同,依照大魏朝的律法,这些罪名要全部成立,至少要蹲上几年的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