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短短一日未见,花小婵再次见到房景毓时,便恍如隔秋。
房景毓也一眼就注意到了花小婵,他朝花小婵点了点头,见花小婵神情憔悴,不觉有些心疼。
“房景毓不过是嫌犯,不是犯人,不必带镣,快快去除。”
两名狱卒替房景毓打开手镣脚铐,一推房景毓,房景毓身子踉跄了一下跪在大堂上。
“房景毓乃是举人出身,堂上不必下跪,快把人扶起来。”
两名狱卒只好上前把房景毓给搀扶起来,眼见着周文昊脸色铁青,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房景毓,豫中黄宁县人士,今科举子,请问辛丑年二月十八日晚亥时到子时之间,你在什么地方?”
“小生在家中休息!”
“可有人做证??”
“家中之人都可以作证!!”
“传证人!!”
花小石与花小婵被带上堂,给房景毓做不在场证明。
然就如周文昊所说,他们只是在休息之前看见房景毓在家,在亥时跟子时这段时间,没有人能够证明房景毓的不在场证明。
“我可以替房公子做证!!”
周文昊话音刚落,准备继续问下一个问题,谁知人群后响起一道略带喘息的声音,众人齐齐回头看去,只见一位眼蒙白纱的女子站立在那,细喘微微,面色有些苍白,身上还满是灰尘,十指指尖满是伤痕,
就像是刚从陷阱里爬出来的一样。
“我可以作证,房景毓昨天跟我在一起。”
女子干枯起皮的嘴唇再次吐出一句话,她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周文昊闻声,传唤女子上堂,女子侧耳闻声,摸索着前行,一个衙差上来引路,女子将手搭在衙差的手臂上缓缓前行。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待女子跪下,周文昊立即大声喝问。
女子娓娓道:“小女苏念薇,京城人士,我可以证明事发那晚房景毓的不在场证明,因为他那天晚上一整夜都跟我在一起。”
周文昊看了一眼花小婵,目光好似在询问,又好似含着别的什么用意。
只是一瞬,便移开了目光,“你说房景毓二月十八日夜里跟你在一起,你们在一起做什么,可有人证明?”
苏念薇唇角轻挑:“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大人你说能干什么,难道要我细细描述吗?”
周文昊一拍惊堂木,紧皱眉头,“苏姑娘,这里是公堂,本官问什么你说什么,休得胡言乱语。”
苏念薇神色一沉,脸色变得严肃认真起来,她用带血的指尖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如泣似诉的说道:
“房景毓跟我早已经暗通款曲,珠胎暗结,他说等他功成名就,就要用八抬大轿来娶我,他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小丫头杀人,自毁前程,不信,你们找个大夫来一诊脉便知。”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有认出苏念薇的,此时不免对着她指指点点。
苏念薇哭诉道:“我一个清白女子,豁出名誉来上堂作证,大人难道还要什么别的证据么,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证据。”
不错,一般女子,谁会拿自己的清誉开玩笑,尤其是苏念薇这种大家闺秀。
周文昊眸光阴沉不定,胸中忽然结出一股怒火,如果苏念薇说的是真的,那么就是房景毓背叛了花小婵,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花小婵,那就麻烦你替苏姑娘当场诊脉,看她所说是否属实。”